然而讓我驚訝的是沒過多久邱臣便被護士從手術室里面推了出來,醫生緊隨其后。
我立即走了上去,詢問邱臣的情況。
醫生擦掉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不過并不礙事?!?/p>
“肚皮上的傷口呢?”我又問。
“傷口不深,沒傷到里面的內臟和腸子,已經縫合了。不過接下來一個星期必須在床上躺著,一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p>
聽醫生這樣一說,我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同時也不得不感慨這家伙的頭真他媽硬。
“對了,是你去繳費嗎?”醫生問。
“我們是老城口茶館的人。”我照著六指的吩咐,回答道。
“哦,那行,直接送去病房吧?!?/p>
醫生一邊說,一邊讓護士給邱臣找了一間套房,將他送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后,護士第一時間給他拿來了營養液掛上,此時邱臣已經睡了過去,睡得很沉。
可能是流血過多的原因,此時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白,沒有一點血色。
我就一直坐在旁邊守著他,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鐘,邱臣終于睡醒了。
“感覺怎么樣?”我第一時間問道。
“口渴。”邱臣聲音聽起來沙啞得很。
我立即去給他接了一杯水喂給他喝,這剛喝下去,他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怎么了。”我急忙問。
“沒事,痛?!?/p>
“接下來你可能要受一段時間的罪了。”
我唏噓一聲,然后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他,只能讓他打濕一下嘴巴。
傍晚的時候,病房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名大光頭提著一個果籃笑瞇瞇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光頭我認識,就是今早和樊強一起打麻將,胸前紋著一個“女”字加一點的那位。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快速的站起來喊了一聲哥。
“嗯?!贝蠊忸^笑著朝我點了下頭,然后將那果籃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我清晰的看到那果籃中間放著一個紅包,大概有一厘米厚。
“狗日的,我光頭三這輩子除了佩服強哥之外,沒佩服過其他人,你這小子算一個?!?/p>
大光頭笑著朝著邱臣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后說了一聲好好養傷,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過來了,這些人中有一些是早上和樊強一起在茶館打牌的人,有的我們則沒有見過。
出奇一致的是,這來的每一個人手里面都提著一個花籃,花籃里面都放著一個紅包,紅包有薄有厚,但是這里面所裝著的情誼卻是一樣的。
大概在七點左右的時候,趙天樂也來了。
這家伙屁股上的傷還很嚴重,原本是不應該來這里的,但他卻堅持要親自過來看望一下。
他走路的姿勢非?;习肷戆菏淄π兀掳肷韰s是小心翼翼的邁著小碎步,那樣子看起來憨態可掬,像極了一只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