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疼愛小春,而且知衍若是當哥哥,也會加倍愛護小春,我們不會讓孩子吃苦受委屈。”
“其二我想領養小春,并非是要報恩。我前些年就想再生一個女兒,可惜跟岑碩備孕了兩三年,也沒能得償所愿,估計是岑碩不行了。”宮郁涵隨口陰陽了岑碩兩句,全然不知她其實誤打誤撞說出了真相:
“所以我一看到那么乖巧可愛那么好的小春,喜歡得不得了,我當時就想,她要是我的女兒該多好!”
她回想著香香軟軟的小姑娘,窩在自己懷里的樣子,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笑意。
不給陳儀傾說話的機會,她語速很快接著道:
“其三我會好好培養小春,她有什么興趣愛好我都支持,如果不喜歡讀書也沒關系,領養手續簽訂的同時,我會公證把名下宮氏集團的股份變更給她。”
這句話一出,其中沉沉的份量讓陳儀傾也是一驚。
作為醫療界的龍頭企業,宮氏是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而宮郁涵又是這一代宮氏的獨生女。
她承諾要把股份給阮凝春,送出去的是一份無法估量的財產。
只要宮氏不倒,阮凝春天天躺在家里,都有花不完的分紅源源不斷打到她的賬戶上。
這可比任何珠寶首飾、房子車子都要貴重得多。
不少豪門哪怕是對待親生的孩子,也未必會愿意給予股份。
陳儀傾蹙眉:“那岑知衍呢?”
宮郁涵語氣平淡中帶著冷意:“知衍身體里流著岑家的血,理應繼承岑氏,他想要的東西要自己去爭。”
要是連方雪生那個私生子都斗不過,哪怕是親生的孩子,宮郁涵也會失望自己生了一個草包。
聽完宮郁涵幾近完美的安排,就連一向挑剔的陳儀傾,也找不出什么大問題來。
他沉默了許久,問道:“你知道小春的體質很特殊嗎?”
宮郁涵:“能猜到一些。”
岑知衍蘇醒之后,并沒有隱瞞他那天晚上的經歷和脫離險境的細節。
當聽到小姑娘是操控僵尸救了人,她還以為岑知衍燒糊涂了,在說夢話。
可很快宮郁涵又打聽到了岑知衍得救之后,警察搜山的一些傳聞和動靜,讓她不得不信。
“不過在我看來,就算小春身上有些神秘,也不妨礙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孩子。”宮郁涵語氣柔和了些,說道:
“陳先生你知道嗎,小春蘇醒后我很想要感謝她,于是詢問她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東西,結果她只想讓我幫她做一件事,就是去把山里那個死去的護林員老人安然下葬。”
“這么善良的孩子,我還有什么不放心?”
這一刻,攥著手機的陳儀傾薄唇輕抿,神情有些茫然。
他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刻薄地駁回了一個又一個的領養者。
但宮郁涵的出現,讓他那些苛刻的條件不再是天方夜譚。
明明已經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為什么他卻說不出那句‘可以’?
為何他內心依舊抗拒?
陳儀傾陷入了良久的不語,他指關節不自覺地收緊,微微泛著青白。
半晌,他心緒不寧地說了句:
“你讓我想想。”
一向待人還算客氣的陳儀傾,手上的動作先于大腦,用一種不太禮貌的方式匆匆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