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的視線，姜久笙不自然地并攏了腿，笑得有些僵：
「裴彥辰，你能不能體諒下我？我和老師幫你管理公司，整天忙的像狗，你倒好，疑神疑鬼！還造我黃謠！」
「道歉！給我老師道歉！」
她越說越氣。
指甲像針一樣刺進皮膚，有血滲出，她絲毫未覺。
我氣的直發笑。
當初是她求我，想管理公司練練手，后來更是拉來一個不清不楚的蘇教授。
現在卻說的像我勉強她。
我咬著牙湊近，一字一句地問：
「道歉？」
對上我猩紅的目光，她心虛地瞥開眼。
可嘴上的話，絲毫不尖軟。
「對！道歉！不然我定叫你后悔！」
我抿緊唇，連連點頭。
下一秒，卻重重甩開她，對著蘇文昭的臉，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啪！
在女人震驚的目光中，慘笑著開口。
「我的道歉，請收好！」
「裴彥辰！」
姜九笙尖叫一聲，連忙一把將捂著臉的男人護在身后。
年前，我為她被人打得滿地找牙，鮮血直流時。
她明明也會擋在我身前，用瘦弱的肩膀護著我。
可如今，怎么九變了呢？
心口傳來窒息的痛。
我想過無數次和姜久笙的未來。
領養幾個孩子，陪她去哪定居，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她的老師分手。
年的期待，像是個笑話。
「姜九笙，如果只是按摩？垃圾桶掉出的五個小雨傘是什么？你胸口的吻痕是什么？你小腹處的紋身又是什么？」
「我胃出血住院，你陪他看球賽，我心臟手術差點死了，你卻陪他在公園遛狗，他房子裝修你將人帶回家，酒店是倒閉了嗎？對我是性潔癖，對你老師是性饑渴！」
「是我太寵你，所以你這么踐踏我？」
情緒如洪水。
將我瞬間淹沒，眼眶酸的發脹。
姜九笙早先的硬氣換成明晃晃的慌張。
「胡說什么？哪有什么小雨傘，那是透明泡泡糖，你造謠我行，但別污蔑我老師！」
她像是恢復了底氣。
「裴彥辰，我知道你得不到我，心底有氣！但也不能造黃謠，實在想要，我給你錢，你出去買！」
「一個不夠，兩個，兩個不夠，十個？你和種馬有什么區別！」
和她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一疊鈔票。
尖厲的棱角從我臉頰刮過，拖出一條血痕。
她毫不在意。
聲音尖厲又刻薄：
「心這樣臟，難怪沒人愛你！」
我做好了任何準備。
卻還是被她的話刺得渾身發顫。
我跌落在地時，便決定要和她好聚好散。
給這段感情，一個體面的收尾。
我穿上衣物，戴上眼鏡，撫平袖口的褶皺，努力忘記一切，甚至不想戳破垃圾桶里的套套。
直到聽到姜九笙誅心的話，憋在眼底的酸痛再也忍不住。
「對！的確沒人愛我。」
我抿唇，努力擠出一絲笑:「所以，我也不稀罕你虛假的愛。」
丟出這句話，我拉開門。
卻被蘇文昭攔住，他的眼眶比我還要紅。
「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