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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醫(yī)生驚叫著迅速將他們分開,病人家屬仍情緒激動,聲嘶力竭地沖她哭喊:
“你是怎么當(dāng)醫(yī)生的!拿個藥要這么久?我哥哥差點(diǎn)被你害死了知不知道!”
徐見馨左臉灼痛,沉默片刻,卻只是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才步履沉重地轉(zhuǎn)身離開。
還沒走回辦公室,走廊盡頭又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
她疾步趕去,竟看見林耀祖將一名小護(hù)士壓在窗臺邊,滿臉猥瑣地笑著逼近:
“你這么漂亮,當(dāng)護(hù)士多可惜?”
小護(hù)士嚇得發(fā)抖:“滾開!徐醫(yī)生不會饒過你的!”
林耀祖嗤笑一聲:“徐醫(yī)生?不過是我姐夫的一條舔狗,你看我把她當(dāng)回事嗎?”
怒火瞬間沖垮了徐見馨最后的理智——
林雨柔提著餐盒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徐見馨將裝飾用的花瓶狠狠砸在林耀祖的肩上!
“耀祖!”
林雨柔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吃痛呻吟的弟弟,抬頭恨恨地瞪向徐見馨:
“徐見馨,你害了我不夠,還要來害我弟弟嗎!”
謝凜舟緊隨其后,面色冷沉。在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時,他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頓,可開口仍帶著怒意:
“他是柔柔的家人,你怎么敢動手打他?”
徐見馨笑了,那笑容卻比哭更苦澀:“家人?”
“我的家人被你無故流放,你心上人的弟弟卻在這里騷擾女生、差點(diǎn)害死病人,我為什么不能打他!”
謝凜舟霎時沉默,旁邊的小護(hù)士抽噎著解釋道:“他剛剛想非禮我,是徐醫(yī)生救了我”
“你胡說!你們根本是串通好的!”
林雨柔激動地反駁,下一秒?yún)s身子一軟,仿佛被氣得快要暈倒。
謝凜舟連忙扶住她。林雨柔楚楚可憐地靠在他懷中,淚如雨下:
“她傷了我,又傷我弟弟如果時隔這么多年,我和我的家人還是要被徐家這樣欺負(fù),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痛苦讓謝凜舟輕闔雙眼,半晌后,目光里已是一片冰冷的決絕:
“好,那你打回去就是了。”
徐見馨聞言后退一步,瞳孔顫得不成樣子。
“謝凜舟”
多日積壓的痛楚全然漫上心頭,徐見馨指著林雨柔崩潰道:
“她騙你的,她一直在騙你!當(dāng)年她根本就——”
“夠了!”
謝凜舟卻沉聲說:“是你傷人在先,我說過多少次我們欠柔柔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聽?”
徐見馨無力地靠在墻上,看著林耀祖扭了扭脖子,獰笑著逼近,然后抓起那只花瓶狠狠砸在她身上!
劇痛使她眼前一黑,緩緩倒下的瞬間,她才聽見謝凜舟驚慌失措的喊聲:
“徐見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