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自臭名昭著的血魂族,對吧?”
李承寰坐起身,慵懶靠在一側,目光平靜看向嬌奴娘。
嬌奴娘坐起身,臉色依舊波瀾不驚,將領口合攏,遮擋春光。
“是,但我對殿下真心與否,殿下心知肚明。”
“若非因為殿下,我血魂族早已大軍進攻太虛皇朝,將這太虛皇朝化作真正的血幽州。”
“殿下,我的苦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想替您建立一個屬于您自己的皇朝,您才是這太虛皇朝真正的主人。”
“我血魂族本不愿干涉,但如今您已經失去爭奪那個位置的資格,唯有我血魂族,是真心助您,是您唯一的籌碼。”
李承寰聞言,緩緩閉合雙眸,以手撐著腦袋,露出妖邪慘白面容。
片刻后,他再次睜開雙眸,嘴角上揚,露出滲人笑容。
“我自然是相信你不過我的目的可不是顛覆太虛皇朝,我只要鎮魔司滅,李承天死,以及將那人,碎尸萬段。”
嬌奴娘露出淡淡笑容,依偎在其懷中,溫柔似水。
“明白,一切聽您吩咐,血魂族,便是您手中的一把刀,聽之任之。”
李承寰露出邪惡笑容,再次將其壓在身下,手掌上下游走。
“你呢?”
“自然是任殿下處置。”
軟榻龍鳳顛倒,琴瑟和鳴,高山流水聲不絕于耳。
眾宮女默契轉身,封閉感官神識,對于這種場面,似乎習以為常。
太虛皇宮深處,黑暗無光的寢宮中,李夜冥披頭散發,面色帶著一絲瘋魔,最終皆化作一絲不甘與不舍。
揮動金絲龍袖,身前玄奧法則消失,玄龜殼隨之化作塵埃,消失不見。
輕嘆一聲,李夜冥略顯疲憊,靠在龍椅之上,喃喃輕語。
“本皇推演千萬次,卦卦皆無生路,唯一的機會,本皇亦要死。”
“天要亡我啊,本皇為天下蒼生,立皇朝,鎮邪祟,斬妖魔,何錯之有?”
李夜冥質問蒼天,最終化作苦笑。
踏入他這個層次,已經能窺探一縷天機,借助太虛皇朝國運之力,他能感應到自身大劫將至,甚至太虛皇朝亦會被波及。
而那唯一能保下太虛皇朝的一縷生機,來自兩百多年前,顧命出現那一刻。
正因如此,李夜冥相信顧命,相信他能改變太虛皇朝覆滅的命運。
這種事看似毫無根據,但修行一道,本就虛無縹緲,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李夜冥知道血魂族的存在,也知道嬌奴娘的存在,但哪怕他殺了嬌奴娘,也無法改變太虛皇朝命運。
這唯一的生機!!!
緩緩閉合疲憊的雙目,李夜冥輕聲自語。
“時也命也,罷了或許于這亂世中,建立皇朝,庇護一方生靈,本就是逆天之舉,此因果,終究需要人去承擔。”
“既如此…”
李夜冥起身,氣息流轉,眼神變得霸氣,散發著真正的強者意志,一種敢與蒼天斗的修士意志。
“萬般因果,盡加本皇之身,燃本皇身軀與神魂,以此余燼,再護太虛皇朝萬載太平,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