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沈晨曦突然有些后悔。
自己不該這么心急，早上也不該去見楚峰的。
作為一名事業還在上升期的女藝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潔身自好。
如果這個時候傳出什么緋聞，那將會對自己的事業造成致命打擊。
沈晨曦知道這些。
但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想見楚峰。
想到發慌。
想到一分鐘都忍不了。
就在沈晨曦滿心復雜的時候。
經紀人玲姐突然遞來一個文件。
“這是什么？”沈晨曦不明所以。
玲姐看似平靜的外表下，眼底同樣閃現一抹擔心。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告訴沈晨曦真相誰對是錯。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于是玲姐指著文件最后的簽名，聲音盡量平靜道：“這是一份項目合作文件，是公司和楚峰之間的合作，內容就是關于你的。”
沈晨曦心臟突然停頓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楚峰的字跡她認識，上面的確是楚峰的簽名。
只是沈晨曦不明白的是，楚峰怎么會和自己的公司有合作？
于是她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到底怎么回事？”
作為天華娛樂金牌經紀人，玲姐已經恢復了鎮定。
她指著文件條文，一字一句地說道：“天華娛樂和楚峰本人達成合作，合作內容第一條，楚峰必須保證被保護人（沈晨曦）在學校期間的所有安全。”
“第二條，楚峰要幫沈晨曦平息學校內所有的負面輿論，保證沈晨曦在學校內擁有一個健康良好的學習環境。”
“第三條：楚峰要為沈晨曦提供愛心早點，每月可獲得三千塊餐補。”
“第十條：楚峰要保證沈晨曦在校期間不談戀愛，任何向她表白的追求者，都要及時清除。”
玲姐一條條將文件內容讀了出來。
她了解沈晨曦，知道沈晨曦是一個倔強又爭強好勝的人。
只要是沈晨曦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訓練時就是這樣。
當初公司挑選了十九名練習生，沈晨曦半路出家，她的底子是最差的，不過她肯吃苦，她說一年內追上所有人，那就放棄所有休息和娛樂時間，硬生生從一個新人做到了全隊最強。
她說她要成為隊長，然后便把公司原本重點培養的一個練習生踩在了腳下。
只要她完成的事情，無論多么困難，一定都會達成。
現在也是這樣。
玲姐知道，沈晨曦對楚峰已經有了依賴，如果自己不徹底打破她的幻想，那么無論自己使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把她的心拽回來。
徹底攤牌是最下策。
但是對于沈晨曦，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晨曦，你知道嗎，在學校里，楚峰為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有代價，有目的的。”
“每當他為你阻擋一個追求者表白，公司會獎勵他五百塊，每當他幫你處理一個緋聞，獎勵一千塊。”
“他每天給你端茶倒水，幫你擦板凳擦桌子，甚至主動喂你用餐，這些都是明碼標價，都有薪水可拿！”
“所以，你不要覺得你欠他什么，也不要以為他關心你，對你好是發自內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合作。”
沈晨曦眼神空洞。
她面色平淡。
無喜無悲。
整個人已經徹底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