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在一起十年,我們辦過九十九次婚禮。
可每一次都因他的精神病養妹發瘋,宣告終止。
第一次,她從我肩上咬下一塊肉。
第二次,她一刀捅來,我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第三次,她在我手捧花中灑滿花粉,我哮喘發作昏迷兩周
長年累月的折磨,我患上精神分裂。
直到第99次,她剪斷我頭頂的巨型吊頂燈,我被砸成重傷進入icu。
聽到沈祝朗和好兄弟談話:
“你這些年求婚九十九次難道就只是為了治白裊的病?”
沈祝朗沉默了一會兒,
“醫生說,裊裊需要一個發泄對象,病情才能穩定。”
“這樣對林慈太殘忍了你不怕她知道?”
他輕笑一聲,“知道又怎樣?她愛我,愛得要死。”
我抱緊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淚流滿面,
顫抖著撥通心理醫生的電話:
“我不想抹除第二人格了,我想讓愛沈祝朗的主人格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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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后,我就能通過催眠,徹底幫您完成人格剝離。”
直到掛斷電話,我才放聲哭出來。
原來當年沈祝朗拼死從歹徒手中救我,只是為了讓我對他死心塌地,成為白裊的發泄對象。
轉入普通病房,沈祝朗見我渾身紗布,眼眶頓時紅了。
“阿慈,對不起,又讓你受苦了……但你知道,裊裊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
用白裊的病作為借口,掩蓋我受到的一切傷害。
就連我母親在一次露天婚禮上保護我,被她開車撞成植物人。
他也選擇閉一只眼,用“生病”為由幫她逃脫罪。
他舉起手發誓:“等你好了,我為你準備最盛大的世紀婚禮,和以往都不一樣。”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讓你受傷。”
我心中悲涼,這樣的保證已經聽了無數次。
他在我手背落下一吻,我冷淡抽走,
“沈祝朗,我們解除婚約吧。”
沈祝朗身形一頓,委屈地把臉放在我手上:“別開這種玩笑,我們都十年感情了,你舍得嗎?”
是啊,整整十年,我人生中最好的十年,都成了白裊最好的補品,
成為他們齷齪感情的遮羞布,擋箭牌。
我看著他,不說話。
病房陷入一片沉默。
直到他發現我無名指上那枚戴了十年、連洗澡都舍不得摘的婚戒不見了。
他最后一點耐心終于耗盡,猛地起身踹翻茶幾:
“至于嗎?就因為裊裊這次過分了點?你這十年不都這么過來了嗎?”
“難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想要嫁給我,就得接受我有個生病的妹妹?”
“現在是想始亂終棄?”
我輕輕笑了。
他演技太好。
如果不是今天在婦產科,碰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