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了手指,酸澀道:“我沒有,我只是來做檢查”
“什么檢查?”
他顯然不信,伸手便要奪我手中的檢查單。
“兒子?”
沈母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他。
看見沈父手中拿著檢查單,沈祝朗看向我的眼神染上怒意。
“林慈,你特意叫爸媽過來,就為了給他們看你的傷情鑒定報告?”
“你明知道裊裊不是故意的?還拿這種小事找爸媽告狀?”
一瞬間,酸澀擠滿我的胸腔。
沈母豎眉,“你又不分青紅皂白沖小慈發脾氣!”
“是你整天不著家,我才讓小慈帶我們來做體檢的!”
沈祝朗愣住,詫異地看向我。
意識到錯怪了我,他臉色由青轉白,嘴唇囁嚅,
“對不起阿慈,我”
可此時,沈父卻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又因為白裊搞砸了婚禮?”
“這都第幾次了?你這混賬是不是想氣死我!”
“要是再讓小慈受傷,我這次絕對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爸,我保證沒有下次,我會管好裊裊的!”
沈祝朗當即跪地發誓。
“集團股價就是這樣一次次被你搞跌的,你不知道嗎!馬上給我開發布會公開道歉!”
我擔心沈父氣壞身體,好說歹說讓他消氣。
兩人離開后,沈祝朗面色復雜道:
“對不起,誤會你了也謝謝剛才你勸住我爸。”
“這個給你。”他遞過來一張文件。
我瞳孔驟縮,剛才混亂中,人格剝離同意書竟然掉在了他面前。
他別過臉,語氣有些生硬,
“徹底消除副人格也好,省得‘她’再用你的身體和別的男人糾纏。”
我伸手去接,他卻反握住我的手: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海南,等這次辦完世紀婚禮,我們就去那里蜜月。”
我面無表情地抽回手,接過同意書。
“不用了,你好好陪白裊。”
他明顯怔住,神色變了又變,最終甩手離開。
3
第二天上午,我從醫院出來。
主治醫生已為我完成了最后一次催眠治療。
這意味著,屬于主人格——林慈的時間,只剩下最后一天。
午夜12點一過,我將被徹底抹除。
回到家,我翻開平時與林跳跳交流用的日記本,
看到了她最新的留言:
“林慈,你說過會讓我取代你的吧。”
“傅乘光已經向我求婚了,婚禮就在三天后。”
“那天我一定要和他結婚。你可不能食言哦。”
我平靜地提筆回了一個“好”字。
合上日記,我開始收拾東西。
既然選擇把身體交給林跳跳,那我也該好好善后才行。
我一點點抹去這個家里屬于我的所有痕跡。
剪掉所有合照中我的照片部分,
燒掉了那本記錄著他所有口味和喜好的食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