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老乞丐和我說過,他和那個小工都是被女鬼困在這棟樓里的。
因為他們雖然變成鬼了,但是能力遠不及怨氣滔天的秀蘭,所以只能被控制成為傀儡。
可是老李很顯然已經獲得了自由,這讓我心中變得愈加困惑。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這半斤酒下肚,我已經不知道害怕為何物,順手抄起一根鐵棍來,就踉踉蹌蹌的上了樓。
結果我剛爬到6樓,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聽起來卻像是在叫罵。
“臭婊子額我讓你害我我讓你害我!”
這個聲音很明顯,就是那個小工的。
我聞聲快步朝著那個房間走去,等走到安配機器的那個小隔間時,眼前的一幕卻直接讓我愣在了原地。
那個平日里看起來怯懦的小工,此刻他的魂魄凝實得近乎扭曲,臉上洋溢著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
他正壓在秀蘭身上!
而秀蘭,她幾乎全身赤l(xiāng),原本該是溫婉身軀的地方,此刻布滿青灰色的尸斑和干癟的皺褶,像一具被隨意丟棄的破敗人偶。
最刺目的是她腰腹間那道巨大而猙獰的傷口。
邊緣不規(guī)則,皮肉外翻,沒有流血,卻不斷滲出濃稠如墨的黑氣,仿佛她的怨氣正從那里潰散。
她那雙空洞的眼窩死死盯著天花板,里面沒有淚,只有一種凝固了幾十年逐漸枯竭的絕望。
她的雙腿依舊被那沉重粗糙的水泥塊死死禁錮著,像生了根一樣無法移動分毫。
除此之外,她的肩頭和另一側腰際,還有兩處相對較小但同樣深可見骨的撕裂傷,也在絲絲縷縷地逸散著黑氣。
她像一只被釘死在標本板上的蝴蝶,承受著永無止境的羞辱和痛苦,連掙扎的力氣都已耗盡。
小工的鬼魂獰笑著,枯瘦如雞爪的手正在她冰冷的身軀上粗暴地抓撓、掐擰,嘴里不斷吐出骯臟的字眼。
“臭婊子!死了還不安生!害得老子也困在這鬼地方,我讓你兇,我讓你怨,現(xiàn)在怎么不橫了?嗯?!”
他似乎沉浸在一種凌虐弱者的極致快感中,甚至沒立刻察覺到我的到來。
是那把剪刀。
那法器傷了她,削弱了她。
“我x你媽!!”
一股無法形容的暴怒混合著烈酒的灼辣,像炸藥一樣在我顱內轟然引爆。
所有的恐懼、所有的疑慮、所有的理智瞬間被炸得粉碎!
我甚至沒思考后果,沒想過我是不是對手,喉嚨里迸發(fā)出一聲嘶啞到變形的怒吼。
雙手掄起那根沉重的鐵棍,像一頭被激怒的瘋牛,朝著小工那扭曲亢奮的魂魄猛沖了過去。
“給老子滾開!”
那個小工此時正身處在勝利者的扭曲亢奮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一棍子砸了下去。
說實話,這一事事后強起來真后怕,那可是兩個鬼在纏斗,而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棍子能不能砸中它,不過好在那個小攻回頭的一瞬間,我的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
面對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不速之客,秀蘭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