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家,怎就出了你這等心浮氣躁之人!”
方伯山越說越上癮。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恨鐵不成鋼,還是就想借此機會發(fā)泄一通。
“伯山?!?/p>
“你也別說孩子了?!?/p>
“二弟二弟妹整日里就想著賣肉掙錢,現如今啊,完全是掉到錢眼里去了。”
“如此這般,哪來還能教育得好孩子?!?/p>
“子期這孩子倒也可憐?!?/p>
“不過倒也無事。”
“等我家文軒考取了功名之后,子期你去給你文軒堂哥當個書童什么的,倒是還有機會的。”
“將來好好跟著你文軒堂哥學習,將來少不得還能當個管家之職?!?/p>
大伯母趙氏話無好話。
至于小堂哥方文舟每次一見到方子期就發(fā)怵。
之前在族學被這位小堂弟碾壓的陰影尚且還在。
“多謝大伯大伯母好心了?!?/p>
“既然大伯大伯母如此關心我?!?/p>
“那子期也在這里承諾。”
“回頭等我和我爹考了功名?!?/p>
“大堂哥盡管來我家當書童!”
“保準虧待不了大堂哥!”
“大伯到時候來也行,我家大青騾還要人驅使呢!”
方子期點點頭,一臉真摯道。
這話可都是你們說的。
說這當書童是好活兒。
那我現在將話反說回去,也問題不大吧?
“你!”
“豎子!”
“盡會耍嘴皮子功夫!”
方伯山當即呵斥出聲。
這個時候,花允謙從一旁走了過來。
“方兄?!?/p>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要幫忙?”
花允謙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方伯山等人。
此刻花允謙身旁可是跟了好幾位衙役的。
大伯方伯山頓時臉上浮現諂媚笑容。
“這位小少爺誤會了!”
“子期是我侄兒!”
“我正在訓斥我侄兒不該這么早出考場呢!”
“不知道閣下是哪家的小少爺?”
方伯山臉上的諂媚之色更甚。
“這是我們縣令大人家的公子!”
衙役冷冷地瞪了一眼方伯山。
雖然方伯山此刻身上穿上了代表秀才功名的儒衫。
但是區(qū)區(qū)一個秀才,在縣令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自算不得什么。
“縣令?”
方伯山就身形一震
隨即連忙作揖求饒。
“子期!”
“可要我?guī)湍憬逃柦逃栠@幾個家伙?”
“嘿!”
“最近大牢可是空得很!”
“這幾個家伙在考場前喧嘩咆哮,關個一年半載的,倒是沒問題。”
花允謙那彌勒佛般的笑容又出現了。
只是這手段…倒是了得。
方伯山和趙氏一聽,頓時嚇得渾身癱軟。
“少爺容稟!”
“我等可是城中孫世昌孫員外的親家,我女兒就是嫁給了孫員外家的兒子“
方伯山瘋狂地為自己找關系。
“什么孫員外狗員外的!”
“這同你在考場喧嘩有何關系?”
“你又喧嘩,那就多加一年刑期吧!”
花允謙的小胖手揮了揮道。
方伯山和趙氏此刻一副如臨冰窖的表情。
“子期!”
“你既同小少爺熟識!”
“快幫大伯說句話?。 ?/p>
“大伯也不是有心的”
“大伯就是怕你走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