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見就是你!”
周秉律一臉興奮地走過來。
這幾日院試,兩人倒是沒見過面。
再加上周秉律也不在府學讀書,所以最近這幾個月,二人交談的機會甚少。
“顧舉人!”
方子期對著顧清如拱了拱手后,才同周秉律繼續交談。
周夫子見到顧清如后。
兩人就在那里嘰里呱啦開了。
“我聽老師說,你要下場后年的秋闈了?”
“你這家伙!說話跟放屁一樣!”
“之前我就讓你堅持堅持,你總是推脫!”
“這一次又是怎么想通了?”
“怎么?”
“莫不是怕子期回頭中了舉,不認你這個秀才老師了?”
顧舉人在周夫子面前,那素來都是很隨意的。
兩人雖見面就掐,但是絲毫不影響彼此之間的友誼。
“去去去”
“這一次我不僅要參加秋闈,等秋闈中榜,我還要去參加春闈呢!”
“怎么?”
“到時候約著一起去?”
周夫子瞥了一眼顧舉人道。
“額”
“你來真的?”
顧舉人一臉好奇。
“之前你一直不都淡泊名利得很。”
“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可是有人欺辱你了?”
“你同我講!”
“我去幫你修理他!”
“在這府城,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顧舉人將胸口拍得砰砰作響,一副我罩著你的架勢。
“就是突然頓悟了,想考了,怎么?不行?”
“老師都打算下場三年后的春闈了。”
“我作為老師的學生,若是止步不前,豈不是要給老師丟人?”
“還有一點,等我中了舉。”
“省得你小子整天拿你那舉人功名壓我!”
“整天念叨我不舉不舉的。”
周夫子撇嘴道。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不過你要下場秋闈,亦是好事。”
“看來你是覺得在教育學生上比不上我,就想著在科舉上同我并駕齊驅了?”
“我可告訴你!”
“秉律這一次院試的文章可是作得極好!”
“我拿給老師看了,老師都贊不絕口,還有那位從省學回來的同進士夫子亦覺得不錯。”
“我估摸著,這院試案首,就是秉律了。”
顧舉人昂著頭,一臉嘚瑟。
“是嗎?”
“要不然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
“就賭子期和秉律的名次誰高”
“若是子期名次高,待會兒在醉仙樓的慶功宴,你結賬。”
“反之,我結賬。”
周夫子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這一把穩贏啊!
不說那位柳大宗師的文章契合方子期的。
就說那位柳大宗師對方子期的態度也可見一斑。
所以這賭局怎么輸?輸不了一點。
周夫子略帶挑釁的目光看向顧舉人。
“怎么?”
“清如怯懦了?”
“也罷!”
“為兄就不欺負你了。”
“畢竟在教書育人上,我確實勝你太多。”
“以大欺小,就算是勝了,亦是勝之不武也!”
周夫子搖頭晃腦道。
“誰說我怯懦了?”
“就按你說的來!”
“我就不信了!”
“你還能次次都贏!”
顧舉人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