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陸啟舟也是個合格的好父親,疼愛女兒,答應女兒的要求即便再忙,他也會盡數做到。
可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
是自從陸啟舟沒能搶救過來一個病人,再到陸啟舟因為愧疚答應要照顧那個病人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開始吧。
那是一直以來被視為極有天賦的陸啟舟職業生涯里的第一個滑鐵盧。
所以他始終跨越不了這道坎。
所以,我理解陸啟舟的愧疚,理解了一個醫生的意難平。
可陸啟舟理解過我嗎?
那個死了丈夫,卻又心安理得接受一個有妻室的男人的呵護的女人,她的目的又真的純粹嗎?
第一次,我有些后悔當初為了寬慰陸啟舟,縱容他承諾照顧那對母女。
那通電話之后,我安撫了女兒幾句,將她哄睡。
卻不知女兒在我之后又偷偷爬下了床,然后自己坐在陽臺的小板凳上,又等了許久。
等我起夜的時候,便發現女兒已經在陽臺睡著了,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顯然是發了高燒。
我連忙抱起女兒,就想給陸啟舟打電話。
可猶豫片刻,我還是放棄了。
卻不想,女兒心心念念一晚上的人,竟然也出現在了醫院。
02
輸液室里,陸啟正將那個叫安安的女孩抱在懷里,一臉心疼地給她揉著肚子。
而女孩的媽媽不知是說了些什么,不住地落淚,惹得陸啟舟著急地想要用手給她拭淚,卻在即將觸碰到時停住了。
懷里的女兒不舒服地嚶嚀一聲,我連忙抱著女兒走了進去。
陸啟舟看到我時,甚至還來不及收回那只手。
我沒再看他們,哄著女兒起來吊水。
”囡囡怎么了?“
陸啟舟走到我身邊,著急地詢問。
“等了你一晚上,發燒了。”
我語氣平靜。
倒是陸啟舟的神色一頓,有些埋怨道:
“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看了陸啟舟一眼,沒說話。
倒是林曉月走了過來,插話道:
“這小孩子身體都很嬌貴的,像安安我恨不得一天24小時看著她,所以安安從小到大都基本沒怎么發過燒。”
我替女兒撫了撫被打痛的手背,隨意道:
“那她怎么進醫院了?”
林曉月的神色一僵,咬了咬唇就要落淚。
“都怪我“
“都怪我才對,讓安安吃多了蛋糕所以有點積食。”
林曉月還沒說完,陸啟舟就搶過他的話頭。
我看了眼女兒紅彤彤的小臉,不再言語。
空氣突然安靜,林曉月忍受不了這份沉默又坐了回去,倒是陸啟東本來也想跟著,卻還是頓住了。
等我到茶水間給女兒倒水時,終于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濁氣。
“那小女孩就是吃多了點蛋糕,其實沒有多大事,可陸醫生卻還是緊張的要死,甚至還連夜把我們主任喊來了。”
“沒想到陸醫生專業好也就算了,還是個寵女狂魔!真羨慕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