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事實,我愣了一下,然后問道:
“她爹知道這事兒嗎?”
鄭翹輝摸出一盒煙,取出一根叼在嘴里,說:
“他爹精神不太正常,你沒聽說嗎?”
我搖了搖頭,我對鄭淑婷父親了解不深,甚至都沒怎么聽說過這號人。
鄭翹輝一邊用打火機點煙一邊說:“他爹為了長本事,年輕時太瘋狂,研究古書研究到走火入魔了,竟然把自己的老母活活制作成了一口鬼甕。因為這事兒,他們父女倆一直不對付,根本不往來的。”
我不說話了。
這些說辭,都是他單方面的說辭。
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問:“那她爹現在在哪?我能去看看他么。”
鄭翹輝嗐了一聲:“他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既然沒有人證,那他說的話可信度更低了。
我毫不避諱的冷冷道:“所以你們就隱瞞事實,利用鄭淑婷的善良,拿她來做威脅,驅使她為你們辦事?”
鄭翹輝無奈的兩手一攤,說道:“這是家家戶戶投票選出來的人,不是說指誰誰就去做這件事,鄭淑婷被選中了,那有什么辦法。”
我更加冷漠了:“那不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嗎?這樣做公平嗎?”
鄭翹輝重重吸了口煙,直接把煙蒂彈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后對我意味深長的說道:“從始至終沒有人傷害過鄭淑婷,只是想方設法派她去你身邊而已,她一個人孤獨無依的,把她安排到你身邊,恰恰是對她最好的安排,有你在,還擔心她以后過得不好嗎?我說得對吧?”
我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把鄭淑婷安排到我身邊,居然是為了她好?
這角度給他鉆的,沒誰了!
我沒話說了,轉頭就走。
鄭翹輝挽留道:“吃了飯再走啊。”
跟他同桌吃飯我嫌膈應,當然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我下山時,鄭八一卻突然從草叢里蹦了出來,手里拎著一根木棍,表情兇狠:“讓我逮住你了吧!”
這家伙可真是記仇啊,不就被我使了個絆子嗎,至于嗎!
我皺眉道:“你爹喊你回家吃飯了。”
鄭八一直接啐了一口濃痰,揚起木棍便朝我砸了過來。
我側身一躲,反應迅速地一腳掃出去,勾住他的一只腿,使其再次平地摔了一跤!
“啊!”
這回慘了,他直接下巴著地,磕掉了一顆牙齒。
我順勢一腳踩在他背上,并鎖住他雙手,使其動彈不得。
鄭八一像那待宰的豬一樣掙扎起來力氣賊大,然而我從小到大練就一身傻勁,好比泰山壓頂,壓得他紋絲不動。
鄭八一掙扎了一會兒放棄抵抗了,叫囂道:“有本事他媽的別玩陰的,跟我正面單挑啊!使絆子算什么本事!”
我笑著說:“有本事你也可以使啊,你為什么不使呢,是不屑嗎?”
鄭八一被我懟得一時沉默了。
我詢問道:“想不想我留你一條生路,還是把你送到村子里給那牛鬼蛇神叼去?”
眼看天就快要徹底黑完了,鄭八一肯定比我清楚晚上一個人待在村子里將會是多么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