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門口,趙鐸父子倆誰也沒敢將門拉開,就連趙長生都是先將一張符貼在了門板上,然后才去拽門。
不過屋里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些血腥的場面,至少沒有發現馮陽的尸體。
因為想過最壞的打算,所以對于眼前的情況還是比較容易的接受的。
門口的地上和窗臺上有些暗紅色的痕跡,看著像血,但到底是不是血,是誰的血,那就不由而知了。
床單鋪的整齊,與床旁邊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蹲下身子,然后朝著床底下看了看,馮陽的床下很干凈,但是從床底的灰塵上來看,缺了一塊長方形的東西,我猜大概是個行李箱。
從地上站起來,我撣了撣手上的灰,“人應該沒出事,就是跑了,否則的話誰還能想著收拾東西呢,應該有他電話吧,打個電話問問他去哪了。”
這時候趙鐸他爸才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有電話啊,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給他打電話了。”
“青云山飛過燕,你飛過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趙鐸他爸抬頭看著我們,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再打一遍。”
“青云山對不起,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
這電話掛的是一次比一次快。
“爸,你把他號碼給我,我給他打。”
趙鐸要過了馮陽的電話,我們卻只聽見冰冷的系統女音,“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這下趙鐸父子可不淡定了,這個馮大師在出了事以后直接失蹤了不說,關鍵是現在有關于趙漆錦的事情要問他呢。
“這小王八羔子,一準是拿了錢以后就跑了,成天偷奸耍滑的,也不知道像誰,他爸可沒有他這么不靠譜,他爸當初辦事那可是明明白白的。”
趙鐸他爸罵罵咧咧的,然后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喂,老同學,我是趙占明,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啊,我家招賊了不用不用,已經知道是誰了,就是我們同村的,叫馮陽,可是這人現在已經跑了,我打電話是想拜托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趙鐸他爸的這番操作,算是給我驚呆了,原來還能這樣干,趙家發財其實也不完全是指望他家老祖宗。
就趙鐸他爸的這個腦子,絕對夠用!
“錢也就三十多萬,還有一對純金做的酒盞,足金的,大概有八十克左右”
按照現在的金價來算,這對酒盞不算手工費就已經要六七萬了,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趙鐸他爸現在要這么生氣了。
沒進屋之前,趙鐸他爸是真擔心馮陽的安全,生怕他像趙長生說的那樣,兇多吉少。
可是進屋以后,趙鐸他爸卻巴不得馮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