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在市中心,所以無論是吃飯還是買東西,都挺方便的。
我已經(jīng)好好幾天都沒好好的睡過覺了,隨便吃了一口東西,草草買了些洗漱用品和新床單,就拽著趙長生趕了回去。
“誒,烏吉,你干啥,好不容易來到青州,你沒看剛剛那邊多熱鬧,這么著急回去干什么,咱們好好溜達(dá)溜達(dá)啊。”
“你不困是吧,我記得你也兩天都沒睡覺了,怎么這么精神?”
“我不是在車上睡了會么,現(xiàn)在還不咋困。”
我抄起拳頭給了趙長生肩膀一下子,“你倒是睡得自在,我一直在開車,現(xiàn)在給我一棵大樹我抱著都能睡著,看什么熱鬧看熱鬧,趕緊滾回去睡覺!”
趙長生自知理虧,撇了撇嘴,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人群的方向,就算有些不情愿,也還是跟著我回去了。
我真是累壞了,躺在枕頭上就睡著了,可睡著睡著,就覺得有人在我脖頸后面吹風(fēng)。
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正坐在什么地方,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正前方有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不停的對我招手。
說實話,最近抬的這兩口棺材都是新婚的女人,身上都穿著紅色的嫁衣,而且一口棺材比一口棺材詭異,搞得我現(xiàn)在對于穿著嫁衣的女人有一種來自心底的抵觸感。
女人的臉有些模糊,就像是罩了一層薄薄的面紗一樣,我瞪大眼睛想要努力的看清女人的樣子,可是卻發(fā)現(xiàn)越想看清,那張臉就越是模糊。
忽然我覺得我的脊椎骨一陣發(fā)麻,緊接著我看清了女人耳朵上的耳釘,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耳釘
那耳釘不正是我身上用紅布抱著的那對青銅黑蓮耳釘么!
一枚是從女尸口中摳出來的,一枚是在趙漆錦墳下面挖出來的,明明都讓我包在了紅布里,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身上?
就在這時候,有人貼近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烏吉,你過來呀,你要到哪里去?快過來找我呀”
聲音溫柔,甚至帶著一些繾綣的曖昧。
可這個聲音我總是覺得有些耳熟,下意識的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在哪里聽到過。
但是還沒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因為我終于看清了眼前那個穿紅色嫁衣的女人的臉。
那張臉,正是我在喬夢棺材上看到的那張臉。
更讓我驚恐的是,就在看清那張臉以后,我的身體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走向她。
那一刻,我似乎又經(jīng)歷了一次被趙長生推進(jìn)棺材里的絕望。
不過就在我與那個女人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突然覺得腳腕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樣,緊接著一陣冰涼的刺痛感,我瞬間清醒過來。
睜開雙眼,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來只是一場夢。
窗外的天已經(jīng)隱隱透白。
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這惡夢做的也太真實了,我根本沒辦法再繼續(xù)睡覺,準(zhǔn)備起身去浴室沖個澡,可是就在我坐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該在我包里放著的耳釘,竟然被擺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