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同意我下山,就是想讓我過去,師父說我過了這關(guān)的話就回去繼續(xù)修仙,過不去這一關(guān),我就不用再回去了,因為回去也沒有用。”二叔笑道。
“文化人的話,我一個殺豬的也聽不懂,王叔我就一個意思,當(dāng)年的事兒錯在你爹,也錯在我,可這都是當(dāng)年的事情了,秋月跟賴頭這么多年,賴頭對她也是掏心掏肺,對我們老兩口也盡力的盡孝,蒙雨這孩子今年都已經(jīng)十七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可以嗎?”王建民道。
王建民勸二叔放下。
原來是指這個層面上的放下。
人性總是自私的,二叔放不放的下他并不介意,他害怕的是二叔的歸來打破了這個平衡。
我能聽懂,二叔自然也不會領(lǐng)悟不到意思,他沒有表態(tài),只是看著王建民道:“當(dāng)年的信,還在嗎?”
王建民道:“在不在的,有啥意義嗎還?”
二叔忽然睜大了眼,那把剛才掉在地上的桃木劍嗖的一聲再次的飛了起來懸在了王建民的頭頂?shù)溃骸拔覇柲氵€在嗎?!”
王建民抬頭看了一眼那把懸在頭頂?shù)膭Γ亮瞬令~頭上的汗道:“敬之,你是個好孩子,是個聽話孩子。。”
二叔手往下一壓。
劍瞬間直下,直接從王建民衣領(lǐng)穿過,把王建民的上衣貫穿之后再次的飛起,王建民嚇的差點跪在地上,他道:“在,都在,我就是怕有一天你們見面了說起這個事情,所以都留著,只不過沒有帶在身上,都在家里面。”
“拿給我。”二叔道。
王建民點頭道:“好,只是孩子,看了又能怎么樣呢?”
二叔雙目一瞪。
王建民立馬嚇的縮了縮脖子,他道:“敬之,別人修道都是修的清心寡欲,修的那啥。。道法自然。。可是你這。。。”
二叔看著他道:“我當(dāng)好孩子的時候,逼我上了山,我下山了,讓我繼續(xù)當(dāng)好孩子?那我這二十年的修行白修了嗎?別人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山上二十年,修的是一身的怨氣。我這次下山,求的是答案,得了答案之后,要的是結(jié)果!”
說罷,二叔指著他道:“師父帶我苦修二十年都沒能讓我放下,你們誰再說這三個字,我先讓他們放下!”
好重的戾氣!
面對這樣的二叔,我竟然生不出懼意,反而是有種難以言說的心疼。
上山求解脫,下山求結(jié)果。
只是他要的結(jié)果是什么?
是爺爺承認自己錯了,為自己的錯誤贖罪?
還是帶走那個一眼從背影能認出他的王秋月?
就在我想的時候,二叔走到了棺材前,一甩手就把我跟爺爺簡單搭著的支架甩開,隨后他在棺材前雙手環(huán)動,隨著他雙手的舞動,一個淡青色的太極圖竟然從他雙手而出!
隨后他直接伸手放在棺材上,再抬手的時候,那口來之前重若千斤需要找棺爺才能用吊機抬起來的黑色棺材,竟然被二叔一個人抬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我目瞪口呆。
王建民嚇的臉色都白了。
二叔就這樣扛起棺材道:“想要答案的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