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嘻哈少年則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弥曜樱凵癜盐覀儙讉€人掃了一圈兒道:“誰救醒了我姐啊。”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道:“聽電話里的聲音,應(yīng)該是你吧?恭喜你,發(fā)財(cái)了。”
林雙城瞪了他一眼道:“閉嘴!”
這林莫言似乎很怕林雙城,嘟囔了一句道:“本來就是嘛,鄉(xiāng)下就算了,還這么窮。這些飯菜是人吃的嘛?”
林雙城再次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爺爺他們翻雪山過草地的時候,皮帶鞋底子都煮了吃了。”
隨后,林雙城對我們歉意的笑了笑道:“教子無方,見笑了。”
其實(shí)我做了很多手的準(zhǔn)備,如果林家人來財(cái)大氣粗的話,我不介意敲他們一筆,如果不禮貌的話,我也不介意給他們上一課,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個被陳世沖稱之為頂級財(cái)閥家族的人,竟然是如此的謙謙有禮。
“小孩子嘛,誰還沒有年輕過,冬青小時候也嫌我做的飯菜不好吃,照樣養(yǎng)這么大。”爺爺笑道。
林雙城順著就看向了我,他的眼神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可是在真誠之中卻又好似是把人給看穿了。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一表人才,少年英雄。”
“別客氣了,吃飯吧。”爺爺招呼他們道。
林雙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了稀粥,一家人也開始了吃飯,除了那個嘻哈少年吊兒郎當(dāng)?shù)闹猓渌娜吮憩F(xiàn)都無比的自然,就好像是城里的富豪回鄉(xiāng)下探親一樣的熟悉。
吃過了飯,林晚晚站起來就要收拾碗筷,徐婉儀有些心疼女兒,可她沒有攔著,而是站起身跟她一起去我們爺孫倆那雜亂的廚房收拾。
林雙城則是坐著跟我們聊天。
可畢竟初次見面,聊天也時不時的冷場,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最后,我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林晚晚是怎么到我們家的,我是怎么救醒她的,也不懷疑我們有什么目的嗎?你淡定的超乎我的想象了。”
林雙城道:“能從我家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晚晚的人,除非他想主動告訴我,不然我不會去打聽什么,因?yàn)槲抑溃@種人我不能得罪,我也不會去得罪,他能帶走晚晚,就能帶走我們家的任何東西,包括我的人頭。”
就這一句話,就能顯現(xiàn)林雙城的智慧。
只有真正的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才可以在這個時候保持絕對的冷靜。
“你倒是看的很開。”我道。
“不是我看的很開,他在暗處,我防不住他,可是如果真的他對我的家人有惡意,我也能讓他付出代價(jià)。是我賭他是善意的,事實(shí)上我也賭對了,所以至于過程,我不好奇。就好像我并不好奇你是怎么救醒晚晚的一樣,因?yàn)樵谶@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里,我嘗試過了各種辦法,也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我知道能救活晚晚的,一定不會是尋常人,這樣的人,不太喜歡別人打探他們的底細(xì)。”林雙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