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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腕上馬上就留下了紅印:“南彥非,當年我替你擋刀,是任務;現在我抓你,讓你配合調查,是職責。至于感情——在你扔我支票,說我‘晦氣’那天,就死了。”
我揉了揉被他捏紅的手腕,將打印好的嫌疑人資料遞給他,“這三個人是當年跨境軍火案的關鍵聯絡人,目前仍未到案,你必須提供他們的藏匿線索。”
我的語氣平淡,眼神卻是淬了冰一般。
南彥非指尖摩挲著照片,沉默片刻后抬眼:“我可以說,但你得陪我去趟郊區的廢棄倉庫——當年你替我擋第99刀的地方,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再強調一遍,配合調查是你的法定義務。”我轉身準備上車。
突然對講里傳來一句:“言隊,技術科監測到其中一名聯絡人在郊區活動,可能在轉移交易物。”
我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南彥非,見他眼底滿是篤定,最后只能冷聲道:“我給你半小時,別耍花樣。”
我帶著兩名隊員驅車前往郊區,剛駛離市區,手機就收到一條匿名短信,是張老照片。
短信末尾寫著:“倉庫里有聯絡人的準確地址,也有我欠你的解釋。”
我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沒回消息,卻讓司機加快了車速。
到了倉庫里,南彥非靠在生銹的貨架旁,手里捏著一張泛黃的紙條。
“地址在這。”他將紙條遞過去,眼神卻黏在我身上,“當年你在這擋刀,血浸透了我的外套,我抱著你去醫院時,你說‘別讓我白挨這刀’,你真的忘了?”
我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確認是有效地址,轉身就要聯系隊員:“我只記得這是任務現場。”
話音剛落,倉庫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其中兩名聯絡人舉著鐵棍沖了進來,嘴里喊著:“南彥非!你敢出賣我們!當年要不是你護著這女的,我們早就成大事了!
我立刻掏槍,側身擋在南彥非身前,厲聲喝道:“放下武器,否則我開槍了!”
其中一人卻突然撲向我,南彥非下意識伸手將我推開,自己的胳膊被鐵棍劃了道深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我扶住踉蹌的南彥非,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指尖微微顫抖。
快速用繃帶幫他止血后,剛要撥通急救電話。
南彥非卻抓住我的手:“別叫醫生,先讓你的人來抓他們——我知道他們還有個藏貨點,我帶你去。”
我看著他滲血的傷口,終是妥協,讓隊員先趕來倉庫,自己則帶著南彥非去藏貨點。
“有個暗門在最里面的車間,被鐵皮擋住了。”南彥非指著前方,聲音有些虛弱。
兩人走到車間盡頭,南彥非用沒受傷的手掀開鐵皮,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里面有個鐵盒,裝著軍火交易的賬本和名單。”他剛要彎腰進去,我卻攔住他:“我進去,你在外面等著。”
我鉆進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打開手機手電筒,很快找到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