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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的籌碼,也沒了。
而張奕,大概是徹底心死,或許是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
他通過律師聯(lián)系我,說他同意離婚。
但他提出了條件。
要我撤銷重婚罪指控,并對外澄清一切都是誤會。
他還妄圖協(xié)議分割財產(chǎn),保住他一半的家業(yè)。
我聽完律師的轉述,笑了。
都死到臨頭了,他竟然還以為自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讓我的律師,回復了他四個字。
“法庭上見。”
離婚和重婚的案子,并案審理。
開庭那天,法庭里坐滿了人。
各大媒體的記者,幾乎擠爆了旁聽席。
張奕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試圖維持他最后的體面。
但他蠟黃的臉色和深深的黑眼圈,還是出賣了他這段時間的煎熬。
白月沒有來。
我聽說,她在流產(chǎn)后,就拿著張奕給的一筆分手費,灰溜溜地消失了。
法庭上,張奕的律師果然名不虛傳。
他避重就輕,將張奕所有的行為,都解釋為:
“對下屬的關懷”和“朋友間的正常經(jīng)濟往來”。
對于那套以夫妻名義購買的房產(chǎn),他堅稱:
“這只是為了規(guī)避限購政策,并不能構成重婚罪的決定性證據(jù)。”
他說得頭頭是道,一度讓庭審的局勢,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張奕的腰桿,不自覺地挺直了,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冷笑。
他大概真的以為,錢能買來最頂尖的律師。
而律師的嘴,能顛倒所有黑白。
我始終很平靜。
直到我的律師,顧言,站了起來。
“審判長,我方還有最后一份證據(jù),需要提交。”
顧言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
他將一個u盤,遞交給了法庭工作人員。
很快,法庭中央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高清視頻。
畫面里,是陽光燦爛的海島,鮮花搭成的拱門。
張奕和白月,穿著情侶沙灘裝,親密地站在一起。
周圍,是他們的一眾親信好友。
視頻里,張奕單膝跪地,將一枚刺眼的鉆戒,套在了白月的手上。
兩人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甜蜜擁吻。
視頻的收音效果很好,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的朋友在高喊:
“恭喜張先生、張?zhí)禄榭鞓罚 ?/p>
“要永遠幸福啊!”
視頻播完,整個法庭死一般寂靜。
張奕臉上那點虛假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他僵在被告席上,嘴巴微微張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律師,也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放棄了最后的掙扎。
鐵證如山。
這份視頻,是我花大價錢,從參加了那場“婚禮派對”的一個人手里買來的。
那個人,是張奕公司的前員工。
因為被張奕無故辭退,一直懷恨在心。
我只是稍稍許以利益,他就很爽快地,把這份致命的證據(jù),交給了我。
張奕,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
卻不知,你身邊那些所謂的親信,隨時都可能,成為捅向你心臟的刀。
這,就是你背棄情義,眾叛親離的下場。
最終的判決,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