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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沒有發(fā)生的事,答案注定是無法知道了。
整理好心情,我又去了一趟和許恩雅的婚房。
打算把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清空搬走,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城市出門散散心。
可沒想到打開門,許恩雅卻眼睛紅紅坐在沙發(fā)上。
見我回來,她迫不及待上前緊緊抱住我。
“林斯于,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你的手機怎么不開機,也不回我消息?”
“別這樣好嗎,你以前無論什么時候都會回我消息的。”
我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亮著光,上面正是網(wǎng)友唾罵她和沈程的帖子,旁邊的垃圾桶里全都是廢棄的擦眼淚的紙巾,許恩雅看起來哭了很久。
我本以為她要找我算賬,沒想到她卻說。
“你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做得對,我不怪你,確實是我腦袋糊涂了。”
“當時救你媽時我發(fā)現(xiàn)她血型很稀有,和沈程一樣,當時還覺得很巧,可是并沒有多想。”
“后來和你在一起后,沈程突然發(fā)病了,你媽媽主動說要給他獻血,我才產(chǎn)生了那個念頭的,現(xiàn)在想來是我腦子糊涂了。”
“總覺得你和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又能怎樣,我沒想過你會離開我,所以太過肆無忌憚。”
“我愛你,也是真的愛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知道你白天說的話有多傷我心嗎?”
“今晚留在這里,好不好?”
我雙手緊握著她的手臂,把她硬生生拽開,沉默不語地回到我的房間,去打包行李。
我已經(jīng)不會對許恩雅有任何的心軟,每次看到她的臉,我就會想起我母親是怎么慘死的。
就在許恩雅要說什么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對面?zhèn)鱽斫辜钡穆曇簦巧虺痰暮门笥眩岸餮牛虺探裉煨那椴缓茫宦犖覀兊脑挿且仙斤j車,結果撞到石頭側(cè)翻了,現(xiàn)在正在大出血,全市沒有匹配的血型,你救救他!”
許恩雅卻沒有著急,只是攥緊手機看了看我。
堅定地說,“他自己作的,管我什么事?斯于媽媽已經(jīng)死了,斯于也為了救她暈倒過一次,難道他還指望這兩人?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有些緊張地抿著嘴,打算跟我解釋。
“林斯于”
“不用告訴我,你想怎樣是你的自由。”
我打斷了她,拉著行李箱打開大門,“以后不再見了,后會有期。”
許恩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她死死拉住我的手,正要說什么。
外面卻忽然進來幾個警察,問我們,“誰是許恩雅?”
許恩雅呆愣地說,“是我,怎么了?”
“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沈程也應該被帶回去的,但他出了意外躺在醫(yī)院,等醒了我們會對他審問。”
許恩雅回頭問,“是你報的警?”
我沒說話,只是目光冷冷看著她。
扯了扯嘴角,“怎么,難道以為你賣賣慘我就會同情你?我沒讓你一命償一命,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
“我媽在我心里比你重要得多,我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任何一個人。”
許恩雅掙扎著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警察強行塞進了警車。
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飛機穿梭過藍天白云,將我?guī)チ肆硪粋€城市。
我將遠離傷心,開啟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