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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振國的聲音在發顫，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抖。
“我沒有！這是污蔑！”
【她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這個秘密，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爸，你”
顧偉和顧念臉上的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凈，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隨即，那難以置信變成了更深的恐懼。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
【完了，這是故意sharen未遂！】
【我們會坐牢的！】
“我胡說？”
我從文件里，抽出了一張泛黃的收據。
“這是當年那家藥店的收據。”
“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你，顧振國。”
“在取走我的特效藥之后。”
“又買了一瓶一模一樣的維生素c。”
“藥店的監控，也拍下了你偷換藥品的全過程。”
“顧振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顧振國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完了。
這是他腦子里唯一的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一個人干的！”
他突然像瘋了一樣，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顧偉和顧念。
“是他們！是他們出的主意！”
“他們說，只要你身體不好，腦子糊涂。”
“我們就能拿捏你！讓你把錢都吐出來！”
“對！就是他們！”
【要死一起死！我不能一個人坐牢！】
【這兩個小chusheng也別想跑！】
“爸！你胡說八道！”
顧偉和顧念同時尖叫起來。
“我們沒有！”
“是你！都是你逼我們這么做的！”
【這個老東西！居然想拉我們下水！】
【我不要坐牢！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他們互相指責，推卸責任。
把所有骯臟的算計，都暴露在了陽光下。
我聽著他們的心聲，只覺得可悲又可笑。
“陳律師。”
我疲憊地開口，聲音里是散不去的倦意。
“把他們都帶走吧。”
“我一個也不想再看見。”
陳陽點點頭，對身后的助手示意。
“不！我沒錯！”
顧振國突然從地上掙扎起來，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
“我要殺了你！”
陳陽的助手眼疾手快，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還在不停地咒罵，掙扎。
“林淑芬！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顧念癱在地上，嚎啕大哭。
“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只要不坐牢，讓我做什么都行！】
【這個老東西心最軟了，只要我哭，她肯定會原諒我！】
顧偉則是一臉陰沉地盯著我，眼神像淬了毒。
【等著，等我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所有的東西，遲早都是我的。】
我閉上眼，不去看他們。
我的心，早已在十年前那場車禍后，就死了。
現在，只是把腐爛的肉，從骨頭上剔除而已。
警察很快就來了。
顧振國，顧偉，顧念，三人因涉嫌故意傷害罪、盜竊罪、侵占罪，被當場帶走。
王莉見狀，立刻撇清關系。
“警察同志，這事跟我沒關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
【幸好我沒參與，不然我也要跟著倒霉。】
【顧偉這個廢物，看來得趕緊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