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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在好好的養胎。
自從上次用盡辦法都墮不掉那個孩子之后,趙宸旭似乎是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
而我在他的教導下很快便上手朝堂內的各類事務。
女子的身份,令趙宸旭對我幾乎沒有什么防備,盡責的充當著引領者對我傾囊相授。
我突然有點想看看他得知真相那一天又該有如何崩潰。
“母后是出去做什么了?外頭的天這么冷,母后生著病還是不要隨意出門才是。”
母后從外頭一回來,我便趕緊迎了上去。
可能是任務期限快到了的原因,入冬開始母后的身子就一天天的弱了下來。
太醫來看也瞧不出什么,只能開了幾個溫補的方子叫好好養著。
但我和母后都心照不宣,這方子喝了也不會有什么用處。
“你個小鬼頭,還管起我來了?”母后點點我的腦袋,語氣親昵,“今天不好好在你父皇那里看折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母后臉色蒼白透出一股病態,身量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
我越看越覺得心焦。
時間不多了。
“這幾日都在父皇那里忙,沒有好好陪母后。”
我和幼時一樣,伏在母后膝上:“母后病了可有好些?”
“看見我的玥兒,母后什么都好了。”她一下一下輕輕撫著我的發絲,眼中的留戀快要溢出來。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想到最近變得更加陰晴不定的趙宸旭,心中暗自有了個注意。
“公主,這個比例怕是要炸爐子啊!”
那天為首的太醫站在我邊上,擦了擦自己額頭的虛汗。
自從我得知他會煉丹后,我表現出一副極度擔憂父皇龍體的模樣,仗著以給趙宸旭煉仙丹的名義,差人將他從太醫院請到了京郊的煉丹房。
我眼睛驟的亮起:“是嗎?”
“您加了那么多的硝石和硫磺,這爐子一旦baozha,威力可是不小啊。”
太醫抖著手企圖勸我回心轉意:“公主,您擔憂陛下的龍體也得自己注意安全不是?”
我根本沒心情再管他的話,讓人往爐子里加了十足十的硝石和硫磺,塞得滿滿當當。
不一會兒,我站在安全距離抬頭看了看被爐子的威力炸到飛起的屋頂,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迎春,這個比例記好了沒有?”
迎春拿著毛筆和一本小冊,一臉認真點頭:“公主放心,奴婢全都記下了。”
太醫跟著瞧了瞧,那四分五裂的屋頂呈拋物線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隨后重重砸在地上,砸出幾個凹坑。
隨后大張著嘴驚疑不定的看向我,額頭上的汗水浸入眼睛都忘記擦。
他咽咽口水,猜測到我的真實意圖并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煉丹。
察覺太醫的目光,我裝著毫無所知的轉過頭去,嘴角的笑容愈加放大:
“陳太醫,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對不對?”
陳太醫趕緊點點頭:“是是是,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心中暗嘆這兩父女一個比一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