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支筆你明明說是你媽媽的。”
我嘆了口氣。
“確實是我媽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程敏手上。”
他僵硬地一點點扭動脖子,看向此刻畏畏縮縮的程敏。
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及羞恥感瞬間將他淹沒,發出絕望的喊叫。
“你騙我!你怎么敢騙我!”
“你明明說你是程家的主人,你明明說自己離婚了,你明明說欣賞我的成熟,說遲早會要跟我結婚!”
“你這個無恥的騙子,你騙了我的清白,你毀了我!”
程敏被他瘋狂的拍打嚇得不行,手忙腳亂地試圖阻擋他亂抓亂撓的手。
“住手!你瘋了嗎?快住手!”
“誰騙你了?我怎么騙你了?你一個大男人哪來的清白!”
“那天是你自己主動約我去酒店咖啡廳,說要好好談談我兒子教育的問題,我確實有個兒子跟子喬一樣大,他也在軍訓,我那句話說我是程首長了?”
她喘著粗氣,用力扳開張峰的手。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穿的低胸背心的,故意顯擺自己的肌肉,我一個女人又沒強迫你,你自己主動的關我什么事!”
“我我最多就是一時糊涂,跟你多喝了幾杯,說了幾句場面話哄你開心而已,這算什么騙?!”
程敏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人。
“那支筆是我不小心落在酒店的,誰知道你偷偷拿走,還當成定情信物,我呸!”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貨色,一個老男人心思不正,整天想著攀高枝,自己做豪門春夢誤會了我身份,現在還想倒打一耙怪到我頭上?”
“我告訴你張峰,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任何人!”
程敏這番急于撇清關系,還將責任完全推給他的樣子,徹底澆滅了張峰眼中最后一絲瘋狂。
他以為自己是即將飛上枝頭的鳳凰,結果在別人眼中,他只是一個主動送上門的玩物。
巨大的落差和赤裸裸的羞辱,比任何指控更能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夠了!”
趙叔叔低沉的聲音響起。
“程敏,身為公職人員家屬司機,行為不端,私自偷盜現役軍官的特制文具,帶回去交給相關部門徹查處理!”
程敏表情驚恐。
“什什么特制文具?”
“這只筆是去年第三季度,軍區后勤部統一配發給團級以上干部的辦公用品,里面有軍區的特制編號。”
聽到回答的程敏臉色慘白,嚇得渾身哆嗦。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只是一只普通的鋼筆,我錯了,別抓我”
趙叔叔掃了一眼他。
“再鬧就交給國安部,好好審問他是不是被什么人收買,想要竊取軍事機密!”
企圖辯解的程敏這下不敢再說話了,只是求救般地看著我,我當作沒看見。
接著趙叔叔又朝向張峰,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你身為軍訓基地的教官,當初招你進來是為了讓學生感受部隊的氛圍,體驗軍人的辛苦,你到好仇富攀關系到學生身上。”
“公報私仇在權利范圍內折磨人,侵占他人財務,還妄想破壞別人家庭,這種個人道德敗壞的人不配留在這里,我會向基地指揮官提出建議將你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