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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周,趙承躍的公司就丟了好幾個大單,股市一片慘綠。
他那座靠著蘇家和我的人脈才搭起來的大廈,地基一松,搖搖欲墜。
我等的那通電話,終于響了。
那頭的聲音再沒了偽裝,只剩疲憊和恐慌。
“錦錦,我錯了。”
“我把秦也趕走了,真的,我讓她滾了,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聲音發顫,快哭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們馬上就結婚。”
我指尖轉著一枚u盤,里面是他這些年背著我轉移公司資產的全部證據。
“趙承躍,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他當然記得,在婚紗店里,他親口許下的那個賭約。
誰反悔,誰是狗。
“錦錦我”
“我在家。”
我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掛斷。
沒多久,我走到落地窗前,趙承躍的車果然停在小區門口。
他被保安攔著,進不來。
襯衫皺了,頭發也亂了,樣子很狼狽。
他打不通我的電話,就對著我的窗戶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喊他錯了。
然后,樓下響起了幾聲怪叫,在夜里很刺耳,連鄰居都探頭張望。
那不是狗。
是一個男人在學狗叫。
嘶啞,絕望。
手機震了一下,是他的消息。
“錦錦,我叫了。”
“你聽到了嗎?我愿意為你放下一切,什么都愿意做。”
“你滿意了嗎?”
看著屏幕上的字,我笑了笑。
我沒有回,換了身衣服,下樓。
他一見我,眼睛都亮了,跌跌撞撞地就想沖過來。
“錦錦!”
我只抬了抬手,他就停住了。
我面無表情。
“不滿意。”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僵在原地。
“為為什么?”
“因為,我還給你準備了另一份大禮。”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
他手抖得厲害,只看了一眼標題,人就僵住了。
“還記得我爸媽給我們準備的那個戀愛基金嗎?”
“五個億,說好我們一結婚就打給我。”
他的臉一下白了,我輕笑一聲。
“你這么急著求婚,有一半是為了這筆錢吧。”
他死死攥著那份文件,嘴唇抖得說不出話。
我把文件從他手里抽回來,在他眼前展開,指尖點著那枚紅章和后面的一長串零。
“可惜,我把它全捐了,一分沒留。”
白紙黑字,是張捐款單。
收款方是全國婦女兒童慈善機構,捐款人是我的名字,金額是五個億。
趙承躍死死瞪著那張紙,眼睛都紅了。
他猛地晃著頭,不肯相信。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蘇錦,你休想用這種把戲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