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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斷了和陸清玄的所有神識聯系。
他門下的弟子輪番給我遞拜帖，我沒理。
直到青云宗的戒律長老發來傳音，說要與我面談解除契約的細節。
我準時赴約。
來的人卻是陸清玄。
幾天不見，他憔悴了不少。
眼下全是血絲，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劍氣都散了。
“所以現在，只有談這個，你才肯見我，是嗎？”
我靠在椅背上，語氣淡淡。
“我們除了毀約，沒什么好談的?！?/p>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穩不住地發抖。
“那晚她因恩師之死，心魔入體?！?/p>
“而我也因替她驅除心魔耗盡了靈力，神識不清，才將她錯認成了你”
他越解釋，聲音越虛。
“但你信我，就那一次！”
“我真的只把她當師妹。”
“凝霜，我愛的一直是你，只有你！”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眼淚卻差點掉下來。
“無所謂，我也和別人雙修了。”
“我們兩清?！?/p>
我看著他眼里的光，一絲絲碎掉，眼眶也跟著紅了。
他哽了一下。
“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我不能?！?/p>
“再說，已經發生了?！?/p>
“我腹中的魔胎就是證據。”
“凝霜”他一臉痛苦。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我打斷他。
“我給過你機會了。”
“第一次，你拋下我，去安撫她。我就告訴過你，有我沒她?！?/p>
“第二次，你說你會讓她走，結果卻是你帶著她一起走。”
“第三次，你說我刻薄，邪魔歪道，讓我體諒她。不好意思，我體諒不了?！?/p>
“我說過我對她”他又想解釋。
我徹底惱了，一揮手，他面前的茶杯瞬間結冰，然后“砰”的一聲炸開！
“夠了！”
“陸清玄！”
“你口口聲聲只把她當師妹。”
“占了她便宜還拿我當借口，說什么把我當成她？”
“你能不能別惡心我！”
“在她和我之間，你選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狼狽得有些卑微，臉色慘白。
還想說點什么，卻對上了我冰冷嘲弄的眼神。
“你想否認？你否認得了嗎？”
“我早就告訴過你，柳拂衣她越界了！”
“可你就是不信，你覺得她是個需要你保護的脆弱小師妹?！?/p>
“而我，是個思想齷齪的魔女?！?/p>
“可能你的確只把她當師妹，可她，沒把你當師兄！”
“心魔入體？真是好借口?！?/p>
“陸清玄，別再自己騙自己了！”
我點開一枚留影石。
柳拂衣洋洋得意的聲音，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陸清玄的身子晃了晃，幾乎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