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竺月知道梁佑嘉是如何傷害嫻玉的,出于畏懼不敢跟他對罵,但心里可是煩透了。
玉玉怎么挑了個這種東西。
“是真沒有,還是你不肯告訴我?”
梁佑嘉切換一副語氣,那股陰寒之氣隔著聽筒傳來,竺月也害怕,不想多加糾纏,“真的沒有。”
“那她回來,你記得告訴我。”
竺月:“好的,梁先生。”
掛斷電話,竺月惴惴不安地給嫻玉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
“玉玉,家里還好嗎?”
嫻玉:“家里奶奶生病,我想多陪她幾天。”
竺月把梁佑嘉打給她找嫻玉的事說了,嫻玉愣了下,說心里沒有觸動是假的,但心里也清楚,梁佑嘉實實在在地傷害了她,她的心軟,只能是給他傷害自己的借口。
“嗯,我知道了。”
“梁先生聯(lián)系不上您了嗎?他說等您回來,讓我跟他說。”
嫻玉:“不用管他。”
竺月以為嫻玉是在置氣,便跟著附和道:“梁先生實在是太過分了,是該晾一晾他。”
但她也知道,嫻玉離不開梁佑嘉。
所以根本沒想過嫻玉徹底離開京市,再也不回來的事。
更何況,嫻玉離開京市之后,母親出院以后,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嫻玉沒有反駁,只是在竺月看不見的地方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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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嘉卻覺得這幾日,心情也十分不對勁。
收起手機,坐在嫻玉臥室的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杜阮阮的電話進來。
“阿佑,今天要去家里聚餐,你什么時間來接我?”
即使只是隔著聽筒,也能感受到杜阮阮語氣的甜膩,這在以前是種享受,現(xiàn)在卻覺得厭煩。
他蹙了蹙眉,推辭道:“今天有點累了,要不過兩天再過去?你幫我跟媽說一聲。”
“好吧。”杜阮阮在梁佑嘉面前,從來都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她不會強迫梁佑嘉做他不喜歡做的事。
轉而提議,“那要不等你陪我產(chǎn)檢那天,咱們再一起回去?”
“好。”梁佑嘉不在乎未來什么時候和杜阮阮見面,此刻卻是真的不想見。
小別墅里沒有女主人,也沒了那個忠實且嘰嘰喳喳的保姆。
聽說他要在這里留宿,傭人阿姨們連忙準備晚飯。
梁佑嘉百無聊賴地坐在樓下。
因為沒了人,他的目光便開始落在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物上。
就連茶幾底下的煙灰缸和醫(yī)藥箱,都被他翻了出來。
他沒有煙癮,上次抽煙還是嫻玉離開之前。
煙灰缸是透明的,下面似乎壓著點什么。
梁佑嘉拿開,果真看到一張折成千紙鶴的白紙。
他有些詫異,以往就算是嫻玉喜歡這些,也是把折紙放在明顯的位置。
而不是壓在下面。
等等,這張紙背后似乎有字。
梁佑嘉拆開之后,背面的字和畫面全部浮現(xiàn)。
他眉心緊忖,瞳仁顫抖。
這是嫻玉的孕檢b超單。
時間是上個月24號。
也是他陪杜阮阮去醫(yī)院產(chǎn)檢的時間。
所以她是懷孕了?而不是月經(jīng)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