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的浣貞尤其不自在。
她本能往后退,不妨一個商販推著板車經過。
“小心!”
趙暨突然出聲,大手猛地攬住她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懷里一帶。
溫香軟玉入懷,趙暨有瞬間的怔愣。
她真的
好軟!
好香!
就像是三月晨間綻放的第一朵梨花,從骨子里幽幽透著香。
不遠處。
裴瑛看著前方兩人相擁的場景,手中的手信攥成一團。
盡管他已經在他能力范圍內,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燕王的手信。
但是,還是遲了。
同樣的麻煩。
他需要費力的輾轉各方討人情。
但趙暨卻只需要幾句話就能解決。
這,就是權勢地位所帶來的差別嗎?
看著浣貞沉靜慌亂的眼眸和泛紅的耳垂。
裴瑛心里,突然滋生出一抹欲望來。
對權利的欲望。
“你你松手。”
浣貞推開趙暨,連連后退幾步,與趙暨保持一定的距離。
懷中暖香消散。
趙暨指尖輕輕捻了捻,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手。
他眸光晦暗的看著眼前慌亂無措的人。
“我又幫了你一次。”
浣貞抿唇:“這次不算如果不是你突然靠近,我也不會匆匆后退”
她輕咬貝唇,不自覺鼓著腮幫子跟他較真兒。
趙暨心頭蕩漾。
又跟他撒上嬌了?
真是冒昧。
“好,你說不算就不算。”
他嗓音莫名溫柔下來,尾調似乎還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浣貞微愣。
后知后覺的驚覺,他們之間,近了。
不該如此的。
雖然自從知道他沒想殺自己,浣貞便沒那么恨他了。
但比起那段荒誕的過往,她更喜歡和珍惜現在的安穩和平淡。
輕吸一口氣,浣貞站直了身體,語氣也忽然疏離起來。
“世子說的沒錯,你的確幫了我很多次,世子若有需要不防直言,民婦就算自己做不到,也會拜托夫君盡量達成世子所愿。”
唇角笑意一僵。
趙暨看向浣貞的眼眸里逐漸浮現出來些許惱意。
“裴夫人這是卸磨殺驢啊。”
他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浣貞知道他生氣了。
上位者就是這樣,稍不順他心意,便板著臉唬人。
所以浣貞還是喜歡裴瑛。
他溫溫柔柔的,才不會動不動就跟自己發脾氣。
“沒有,我是很誠心的想感謝世子殿下。”
話落,突然想到了什么,浣貞看向趙暨:“對了,聽聞世子素有頭疼發狂的病癥。”
“我夫君醫術精湛,比之太醫院一眾太醫也毫不遜色,作為感謝,不如,就讓我夫君幫世子看看?”
浣貞一臉誠心的看著趙暨。
趙暨氣的心肝肺腑都在絞疼。
好。
好得很。
把那裴瑛夸的天上有地下無一樣。
然后再罵他有病。
他確實有病。
他病的不輕,才會成天閑見的管她這些破事。
果然。
就只有他的箏兒,那個傻姑娘,才對他最好,從來不會覺得他有病。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