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準了,元宵節(jié)后,宏德繼承王位,紅玉采邑平陽,同并削藩!”
景越帝重重點頭。
沒有人說話。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兒上,誰還能再說什么?
梁宇站在那里,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但偶爾略有一下氣息粗重。
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梁宏德,確實繼任鎮(zhèn)北王位了。
但除此之外,他卻是什么都沒有得到。
相反,梁天,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但實際上,他好像又得到了更多更多!
他瑪?shù)拢媸牵撍腊。?/p>
梁宇這一刻很有一種想sharen的沖動。
合著搞來搞去,全都便宜了李辰那個王八蛋?
現(xiàn)在,他可是實實在在地手握寒北和遠北兩地了,從這個角度來講,甚至可以說與永康隔河而治。
這頓折騰,自己想要的東西全都沒撈到,反倒是李辰賺了個盆滿缽滿,這他瑪跟誰說理去?
站在那里,他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心中一片黑濤惡浪,拍得胸口一陣陣地氣悶。
“你們該分的都分了,該得的都得了,那,中原,就該歸我了。”
梁宇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發(fā)狠道。
無意間抬頭,瞥見了李辰,就看見李辰居然正在望向自己,他登時心中一驚,瞬間神色恢復了正常。
他看見,李辰居然向他一笑,登時更讓他心驚。
咬了咬牙,他心中暗罵,“小子,你別得意,等一會兒,也足夠你喝上一壺的。春風得意,但也須知馬有失蹄!”
“謝陛下恩準,如無事,臣告退!”
梁天說道。
“且退。”景越帝點了點頭。
梁天龍行虎步而去,縱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鎮(zhèn)北王爺了,但,所過之處,依舊氣勢滔滔,似乎有勁風撲面,所有人,無不側(cè)目讓路,甚至沒有人敢正視他的眼睛。
“剛才,說到了裂土而治的謀逆一事,其實,朕從未懷疑過鎮(zhèn)北王之忠誠,只不過事起突然,朕也不好決斷。
但現(xiàn)在事已至此,多說無異,刑部和大理寺,馬上組織會審,將結(jié)果直報于我。
接下來,朕要說的是,是另外一件事。
那四個西胡單于,經(jīng)過一番秘審,有些事情,已經(jīng)開始浮出水面了。
那就是,朝中有人,在里通外國,并北莽與西胡,策劃了此次雙蠻作亂。
否則,大衍的軍隊就算再不堪一擊,也不至于西線多州同時失守,雙胡鐵騎長驅(qū)直入,甚至直逼涼京。
可憎、可恨、可殺!”
景越帝說到這里,“啪”地一拍龍案,怒視下方所有人。
李辰兩眉激跳,嗯?這就審出來了?
當初自己可是審了多次,但依舊沒有從這四個單于嘴里摳出太多有用的信息,明知道是梁宇和徐陽在搞鬼,可這四個單于并不知道,唯有曲泥乃乃地知道而已。
四個單于最多就是知道大衍有人里通外國罷了。
這是,什么情況?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倒是明白了,景越帝是在詐有些人呢,實際上,他倒是也沒有拿到什么有力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