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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前一晚。
我收到了婚禮策劃師錯發的郵件,新娘的名字不是我。
新郎是我相戀七年的男友,傅瑾言。
我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顫抖,撥通了他的電話。
他那邊很吵:“怎么了?那個啊,是思諾p著好玩的,說想在婚禮前給你個驚嚇。”
“你別往心里去,我馬上讓她刪掉。”
思諾,父母雙亡后,就被他家收養的“妹妹”。
我握著手機,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解釋,忽然覺得無比疲憊。
原來我用心籌備了幾年的世紀婚禮,只是他們用來取樂的道具。
我沒有拆穿,而是連夜買了機票,飛去了那座我念了七年,他卻嫌冷不肯陪我去的雪山。
次日中午,傅言的電話奪命般打來:
“你去哪了?長輩都到了,讓他們等你一個小輩,你知道我有多尷尬嗎?”
“哦。”
婚禮前一晚,電腦屏幕的光,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
《婚禮流程最終確認版》。
新娘:許思諾。
新郎:傅瑾言。
也許只是策劃師手滑打錯了?
我這樣想著,隨即撥通了傅瑾言的電話。
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男女混雜的嬉笑聲灌入我的耳朵。
“怎么了?”傅瑾言的聲音很不耐煩。
沒等我開口,許思諾嬌嗲的笑聲響起。
“瑾言哥,是嫂子查崗嗎?快跟嫂子說,我們就是出來唱個歌,慶祝你告別單身!”
朋友們跟著起哄。
“嫂子放心,我們保證把傅哥完好無損地送回去!”
我捏緊手機。
“傅瑾言,你現在在跟許思諾一起慶祝你告別單身?”
他終于聽出了我聲音里的不對勁,壓低了聲音:
“你又怎么了?不就是唱個歌嗎?”
我死死盯著屏幕上“許思諾”三個字。
“我收到了婚禮策劃師的郵件,新娘的名字,不是我?!?/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
隨即是傅瑾言更加不耐煩的解釋:
“那個啊,是思諾p著好玩的,說想在婚禮前給你個驚嚇?!?/p>
“你別往心里去,我馬上讓她刪掉。”
我氣到發笑,聲音都在抖。
“我籌備了三年的婚禮,是你妹妹拿來取樂的工具嗎?”
“傅瑾言,這不是一張p的圖,她是怎么拿到策劃公司的內部賬號和最終流程文件的?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