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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好笑。
“我沒有推她,是她戴了我的項鏈,那是我媽的遺物。”
“夠了!”傅瑾言粗暴地打斷我,“一條項鏈而已!諾諾喜歡,我回頭再給你買十條!”
“你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嗎?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他抱起許思諾,準備去醫院,經過我身邊時,他停下腳步。
“沈婉清,我真是看錯你了?!?/p>
電梯門關上,隔絕了里面的一切,走廊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的空氣。
我站了很久,直到腿腳都有些發麻。
原來,我母親的遺物,在他眼里,只值“十條項鏈”。
原來,我七年的愛,在他眼里,是“惡毒”。
我準備離開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是傅瑾言的短信。
【諾諾沒事,只是擦破了點皮,她是我妹妹,你跟她計較什么?你只要給她道個歉,這事就算結束了?!?/p>
緊接著,又一條信息進來,是一張圖片。
那張婚禮流程海報,新娘的名字,被p回了“沈婉清”。
【我讓策劃改回來了。別再小題大做,明天婚禮,別讓我丟臉?!?/p>
我看著那句“別讓我丟臉”,終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傅瑾言的臉是臉,我沈婉清七年的青春和真心,就活該被踩在腳底下,連句像樣的人話都換不來?
我長按,刪除,拉黑。
手機app顯示,樓下的網約車已經等了五分鐘。
我拉著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家”,然后轉身離開。
電梯門關上,隔絕了過去七年的荒唐。
坐進車里,司機從后視鏡里打量我:“姑娘,這么晚去機場?。扛信笥殉臣芾??”
我搖下一點車窗,晚風灌進來讓我無比清醒。
“不,去奔喪?!?/p>
給一個叫沈婉清的傻子奔喪。
司機大叔被我噎得半天沒說話,默默調高了車載音樂的音量。
在喧鬧的音樂聲里,我給婚禮策劃師發了一條信息。
【傅瑾言先生臨時決定更換新娘,新娘姓名:許思諾?!?/p>
【婚禮儀式照常舉行,所有款項從我預付的備用金中扣除,不足部分請聯系傅先生?!?/p>
【另外,請務必在儀式最開始,播放我u盤里的那段祝賀視頻,就當是我送給新人的禮物?!?/p>
【密碼是傅瑾言的生日。】
【祝他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