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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裴疏寒眉頭緊蹙,一直盯著手機。
幾分鐘后秘書撥回來,裴疏寒快速接起:“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聲音很凝重。
“裴總,我還是發(fā)您一段視頻,您親自看吧。”
緊接著對話框發(fā)來一段視頻,裴疏寒點開,整個人呼吸一滯。
視頻里,蘇郁雙膝跪地,身上一道道猙獰的鞭傷。
一個男人手握裴家戒鞭,正一鞭又一鞭地甩在她身上。
施鞭的力道,就算他隔著屏幕也能感覺到疼痛。
“這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這樣?!”
裴疏寒質(zhì)問秘書,嗓音里帶著憤怒。
“裴總,因為是老宅那邊動的手,我不好深查”
“我親自去問!”
裴疏寒摁滅電話,快速乘坐直梯下到車庫,隨后開車沖了出去。
他緊握方向盤,眼眶猩紅。
想過蘇郁吃他的醋,生他的氣,她躲起來,跟他玩失蹤。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和白芊芊舉辦婚禮時,蘇郁竟然在受鞭刑!
他的心像被一把刀子狠狠剜了進去,疼得快要窒息了。
為什么會這樣?
裴疏寒沉下目光。
老爺子竟然沒遵守約定,趁他在婚禮上顧及不了她時,對她動刑?
裴疏寒越想越憤怒,下了車徑直沖向老爺子臥室。
管家攔住他,“老先生已經(jīng)休息了,少爺這么晚來有什么事?”
裴疏寒臉色鐵青,眼里帶著滾燙的怒意。
“好啊,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他將視頻懟到管家面前,“我問你,蘇郁受刑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管家臉色鎮(zhèn)靜,“我在場。”
裴疏寒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牙道:“那你告訴我,憑什么懲罰蘇郁?”
“她是我的人,你們有什么資格對她動手?”
“爺爺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和白家聯(lián)姻,就不會動蘇郁!”
管家拍了拍他的手背,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少爺,你誤會老先生了。”
“并非是老先生要懲罰蘇郁,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來領罰的。”
裴疏寒臉上的憤怒驟然凝滯。
“你把話說清楚。”
管家繼續(xù)道:“蘇郁在七天前找到老先生表明意愿,說要離開裴家。”
“你也知道,簽了死契的貼身保鏢,擅自請辭需要受裴家家法刑罰。”
“蘇郁一共挨了九十九鞭。”
“什么?”
在聽見這個數(shù)字時,裴疏寒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尋常人受戒鞭一下都會痛得要死,而她硬生生挨了九十九鞭
裴疏寒踉蹌后退靠在墻壁,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來。
“蘇郁為什么要離開裴家?”
“是不是你們逼迫她了?”
管家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裴疏寒沉默片刻,從震驚和心痛中逐漸晃過神,腳步虛浮地走下樓梯。
看來這里已經(jīng)找不到其他答案了。
他不明白蘇郁為什么要離開裴家。
就因為他和白芊芊結(jié)婚,她不惜丟掉半條命也要離開他?
還是想以這種方式向他shiwei,逼他在乎她。
又或是白芊芊對她做了什么
裴疏寒越想頭越痛,可不管什么原因,蘇郁遭受到的痛苦是真的,不見了蹤影也是真的。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把蘇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