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廝手里接過兩只蛐蛐,遞給奴隸販子:“讓他們兩個奴才斗蛐蛐。”
奴隸販子一臉懵逼:“啊?這爺,您這是拿我尋開心呢?昆侖奴哪會玩這些?!”
“聽不懂也得斗!”方銘不耐煩地揮揮手,“不會說話,總該會看吧?誰贏了,就賞他一頓飽飯!”
說完,方銘直接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奴隸販子手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哪怕是奴隸也不例外。
奴隸販子將兩只蛐蛐放在地上,兩個昆侖奴果然來了精神,他們一人抓著一只,目光緊緊地盯著兩只小蟲。
方銘示意他們將各自的蛐蛐丟進盒子里開始斗!
兩個昆侖奴雖然不會說話,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蛐蛐剛一碰面,便開始了激烈的廝殺。
其中一只蛐蛐明顯占據上風,三兩下便將另一只蛐蛐咬得落花流水。
方銘饒有興趣地看著,突然,他注意到那個輸了的昆侖奴開始嘴里嘰里呱啦亂叫起來。
輸了的昆侖奴突然爆發出一陣嘰里呱啦的叫喊,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
他激動地指著那只勝利的蛐蛐,擺了擺手,然后又指指自己,再指指南邊,唾沫星子亂飛,仿佛在控訴著什么不公。
方銘心中一動,難道這奴隸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連忙再給奴隸販子塞了幾錠銀子,對奴隸販子說:“你去找個懂南洋土話的人來!”
奴隸販子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找。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瘦小精干,獐頭鼠目的男人被帶了過來。
他自稱在南洋一帶做過生意,略懂幾句土話。
“你問問他,剛才在嚷嚷什么?”方銘指著那個輸了的昆侖奴說道。
翻譯瞇著眼,仔細聽了一會兒昆侖奴的叫喊,然后對方銘說:“爺,他說這蛐蛐不正宗,不是他們家鄉的品種,他家鄉的蛐蛐比這大得多,也厲害得多!”
翻譯畏畏縮縮地走到昆侖奴面前,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鳥語。
昆侖奴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比劃得更起勁了,像一只憤怒的大猩猩。
翻譯抹了抹額頭的汗,對方銘說道:“爺,他說這蛐蛐根本不能代表蛐蛐的戰斗力量,他們家鄉的‘戰士’,真正的‘戰士’比這大得多,也兇猛得多,一口就能咬斷這小蟲子的脖子!他還說,他知道的‘戰士’蛐蛐,無人能敵能,甚至預示吉兇,指引方向”
方銘心中狂喜。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
“你說,他說的‘戰士’,能預示吉兇,指引方向?”
方銘激動地搓著手,眼睛閃閃發光,像一只發現了寶藏的貪婪老鼠。
翻譯連忙點頭哈腰:“小的不敢胡說,這昆侖奴確實是這樣說的。”
方銘興奮地在原地踱了幾步,然后猛地轉身,圍著昆侖奴轉了好幾圈,金山銀山在向他招手。
然后,方銘指著那個輸了的昆侖奴,對奴隸販子道:“老板,這個昆侖奴,我買了!!”
奴隸販子眼珠一轉,這昆侖奴本來就是又黑又瘦,看著就晦氣,要不是這傻老爺看上,估計還得砸手里。
“大人,三十兩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