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看著二狗一臉恐懼的樣子,冷道:“當然啦,就我那幾十文的月錢,能請你們吃燒雞?簡直是想屁吃!”
一聽這銀子是府上預支的前,二狗嚇得當即跪了下來,還給方銘。
“銘哥,這錢我們可萬萬不敢使喚,這要是被公主知道,且不說公主,這要是后面算賬,是被我們幾個吃了,給我十個腦袋也不夠還府里的啊!您還是收起來吧!”
二狗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碎銀子,臉色煞白,活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方銘看著他的慫樣,心里一陣冷笑。
這小子,膽子比老鼠還小,也就這點出息了。
“行了,起來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方銘不耐煩地揮揮手,“這點小錢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后怎么成大事?”
二狗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碎銀子,一臉的惶恐。方銘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彎腰一把抓起二狗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小子,到底是想怎么樣?老子還能害你不成?”方銘說著,將銀子重新塞進二狗手里,“趕緊去,別磨磨唧唧的,要是誤了老子的好事,小心你的皮!”
二狗哭喪著臉說道:“不是,銘哥我們幾個現在腦袋都掛在您褲腰帶上了,這種事兒,是真不敢干啊!府上的錢不敢亂花啊!這真是要掉腦袋的!”
二狗哭喪著臉,雙手依舊捧著碎銀子,活像捧著燙手山芋。
“銘哥,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全家就指著小的這點微薄俸祿過活,這要是這要是”
他說著說著,竟然哽咽起來,豆大的淚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砸在青石板地面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方銘看著二狗這副窩囊樣,心里更加煩躁。
他一把奪過二狗手中的銀子,重新塞回自己懷里,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怎么你了!不就是讓你買點吃的嗎,至于哭天搶地的?”
二狗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銘哥,那那小的現在去買?”
“買個屁!”方銘一腳踢飛腳邊的小石子,“老子現在改主意了,不吃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盯著二狗,再看一眼身后的鐵籠旁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們的昆侖奴。
方銘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二狗,你不敢買的話,就帶著昆侖奴去買,這個沒問題吧?!賬全算他身上!”
二狗一聽,昆侖奴?!
那可是比自己還不如的東西!
府里買回來的奴隸,死了也就死了,還能指望公主為他伸冤?!
頓時覺得銘哥的主意妙極了,連忙點頭稱是。
“銘哥英明!小的這就去!”
二狗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一溜煙跑到鐵籠邊,打開籠子,對著里面蜷縮著的昆侖奴就是一腳。
“死奴!還不快出來!銘哥賞你吃燒雞!”
昆侖奴畏畏縮縮地從籠子里爬出來,赤裸著上身,身上滿是鞭痕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眼神空洞,對二狗的叫罵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機械地帶著手鏈,跟著二狗往外走。
方銘看著一人一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世道,還真是人比人命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