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走到窗邊,望著院中枯木冬霜的景象,心中一片荒涼。
她曾經以為,如今的方銘跌落塵埃,自己給了方銘一切,他就會對她感恩戴德。
可她沒想到,方銘竟然毫無感恩,反而是覺得自己天賦異稟!
“上一世,我真是瞎了眼!”林婉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彪聞言,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公主,您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林婉轉過身,目光復雜地看著李彪。
“李彪,我若讓你日后跟著方銘,你可愿意?”
一聽此話,李彪整個人渾身一震。
當即跪下道:“公主若是讓小的往東,小的自然往東,只是,方銘此人,行事古怪,還請公主慎重!”
李彪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他知道,此刻的林婉正處于情緒的爆發邊緣。
“李彪,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林婉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他竟然以為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他忘了是誰把他從泥濘里拉出來的!忘了是誰給了他今天的一切!”
李彪不敢接話,只能默默地聽著林婉的傾訴。
他知道,林婉需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一個傾聽者。
“他以為我不敢動他嗎?”林婉突然冷笑一聲,眼中的絕望被一抹狠厲所取代,“他太天真了!即便是我不愿意自己動手,我也有一千種方法讓他去死!”
李彪心中一凜,但是他知道,林婉這么說,就足以證明她不想讓他死,否則,他也不會說這種氣話了!
只是李彪心中疑惑,這方銘到底是什么背景?
竟然讓長寧公主林婉,都變得舉棋不定?
“公主,”李彪小心翼翼地開口,“不管如何,還是等這次給長平公主之間的比斗結束再說吧!方銘現在畢竟還有任務在身”
林婉緊緊攥著窗欞,指節泛白,幾乎要將木頭捏碎。
李彪說的沒錯,方銘現在還有用,她不能輕舉妄動。
長平公主的比斗近在眼前,如果這次再敗給長平,她就得割讓商鋪
想到這里,林婉心中一陣惡寒。
“李彪,”林婉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去,給我盯緊方銘。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
“是,公主!”李彪領命而去,然而走了幾步之后,回頭道:“對了,還有那個長平公主的探子二狗,怎么處理?”
林婉眼神冷漠,緩緩道:“讓他消失!”
夜幕降臨,方銘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個簡陋的三等家奴住的小院,與府中其他人的住所相比,簡直寒酸至極。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呵,”方銘自嘲一笑,“還真是‘榮歸故里’啊。”
方銘推門而入,一股霉味夾雜著塵土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他咳嗽了兩聲。
借著昏暗的月光,他環顧四周,屋內陳設簡陋,三張破舊的木床,一個缺了角的桌子,一把搖搖欲墜的椅子,這就是他如今的“住所”。
不過就在他打量著住處的時候,忽然發現,屬于二狗的那張床鋪已經空了下來。
上面的一些凌亂雜物,也早就被清除。
“呵,”方銘自嘲一笑:“還真是貴賓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