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搖頭，想要否認，卻又無力反駁。
林正天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婉兒，朕對你很失望。你貴為公主，竟然對一個身份卑賤的家奴動了情，你你讓朕顏面何存？”
林婉兒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那熟悉的控制感，迎面而來！
“來人！”林正天厲聲喝道。
兩名侍衛應聲而入。
“將公主帶回寢宮，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侍衛上前，就要架起林婉兒，將她拖出了御書房。
林婉兒絕望地掙扎著，哭喊著：“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與那方銘，絕無任何關系，天地可鑒”
林婉兒華麗的宮裙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哭喊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里回蕩，而聽到天地可鑒這四個字之后，大淵皇帝林正天陡然伸出手道：“慢著！”
林正天的手懸在半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閃爍不定。
半晌，他才緩緩放下手，擺了擺手，示意侍衛退下。
“天地可鑒”他反復咀嚼著這四個字，心中疑慮更深。
林婉兒依舊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華麗的宮裙沾滿了灰塵，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狼狽不堪。
林正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緩和了一些：“婉兒，你起來吧。”
林婉兒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她不明白父皇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林正天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朕再問你一次，你與方銘，當真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林婉兒咬著嘴唇，堅定地點了點頭：“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林正天看著她，眼神復雜難辨。
他深知自己這個女兒的性格，雖然嬌蠻任性，但卻從未說過謊話。
“如果朕說如果，”林正天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如果朕要你以天子威嚴發下毒誓呢？”
林婉兒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毒誓，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更何況是天子威嚴下！
面對天子威嚴，若是隨意違背誓言，是要全族滅掉的！
“父皇”林婉兒的聲音顫抖著，“兒臣”
林正天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怎么？難道你剛才說的又是假的？！”
林婉兒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父皇是認真的。
“既然天地可鑒，”林正天緩緩說道，“婉兒，朕給你指一條明路！”
林婉兒緊緊地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認真傾聽。
“朕一直是對你跟二皇子報以信任，實話說，我對你們的信任超過其他所有皇子和公主，這些年，朕之所以對你們態度冷漠，不過是覺得你們不用操心，我若真的對你們上了心，你們就不怕別的兒子女兒，死死盯著你們？”
林正天繼續說道，“你跟二皇子，一直以來都是我信任的孩子啊！”
聽到這話，林婉兒渾身一震。
這么多年，她終于聽到了這么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這些年，她甚至一直感覺自己跟二哥是皇帝最不待見的！
但是此刻聽到這話，她儼然已經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