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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枕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不通情理,他俊秀的面容出現了一絲裂隙。
但自知理虧,他還是作揖:“抱歉,小仙先行回避。”
我按住他:“若是為鹿白薇出頭,便用不著回避。”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和他那尚未飛升的小師妹扯上聯系,只是稍稍一頓,便點了點頭,留席旁聽。
我的眼神尖銳,看著玉帝目不轉睛。
“若是有天理,我那被深夜闖破的琉璃水殿,為何至今還未得到賠償?”
玉帝并不知道此時,他擦了擦額角滲透出的汗珠:“這是什么事?我怎么渾然不知…”
我打斷他的話,先一步問道:“我只問你,夜闖琉璃水殿,毀我百年鮫珠,該當何罪?”
玉帝雖不知用意,但還是盤算了一下。
他看著應枕的臉色不好,而他目前是維系神界和仙界的重要之仙,他咽了咽唾沫,不知如何是好。
我等得有點急躁:“死老頭,你若是算不出來就把位子讓出來!”
“本神自會去找女媧娘娘評理,到時候把你的官帽也摘了!”
是了,我在天庭為所欲為,歸根結底脫不了的原因是:
我是女媧的徒弟。
雖說天帝位高權重,但比起女媧、盤古等創世神來說,他也只是個維護秩序的管理者。
創世女神的威力,當然會讓這個“維護秩序”的玉帝好好思索。
果然他立馬認真:“沒賠償你,那應該關個五百年。”
聽到這個結果,我才笑了笑。
“誰都是?”
玉帝正經:“嗯。”
我瞥了眼在旁觀席上的應枕,果然瞧見他眉毛深蹙。
又將鹿白薇做過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兩百年如白駒過隙,但記仇這方面。
我出類拔萃。
應枕似乎是沒想到我記得這么清楚,就連丟進我海里的東西——這類細節我都說得明白。
適時,他打斷道:“這位仙子,這些細枝末節之事便不用贅述。”
我的眼刀橫過去:“在你看來,這是小事。那她丟進海中的炸藥,傷了我海里的生物,又該當何罪?”
應枕啞言,開始思考自己存在此處的必要性。
語畢,我看著坐在上座面色凝重的玉帝。
表情誠懇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請玉帝裁決。”
我看著如今昏倒在一側,毫無清醒之兆的天英:“還請為天英星君正名。”
這件事情倒也嚴重,更何況我眼中的認真和氣急不像是假的。
他言辭也變得嚴肅:“傳鹿白薇。”
應枕很顯然沒想到事情回被我鬧到玉帝面前來,他連呼吸都粗喘了。
不失半刻,鹿白薇就被帶上來了。
她很顯然是第一次上天庭,她那“白蓮仙子”的稱號到底是民間封的。
看到天庭的神性,還是有些不習慣和畏懼。
她老實了不少,挪到應枕的旁邊,揪住了他的衣袖。
“師父”
應枕清了清嗓子,將她的手緊緊扣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