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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的日子，度日如年。
我卻每日三餐，規(guī)律作息，還跟著電視里的早操活動筋骨。
同監(jiān)室的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
等我的“愛人”，發(fā)現(xiàn)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果然，第三天，陸淮安來了。
一向從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裂痕。
“清禾，『夜鶯計劃』的數(shù)據(jù)，我為什么訪問不了了？”
我故作驚訝地看著他。
“訪問不了？怎么會？我走之前還好好的。是不是服務(wù)器出問題了？”
陸淮安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破綻。
“你是不是對李教授說了什么？”
我垂下眼，不讓這人看到我臉上的嘲諷。
“我被關(guān)在這里，能說什么？我只是只是給他報個平安。淮安，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金色彈幕在眼前飄過。
【演，接著演！看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真爽！】
【他以為把你關(guān)進來，你的東西就都是他的了，天真！】
陸淮安胸口起伏幾下，又恢復(fù)溫柔模樣。
“清禾，我怎么會不相信你。那個項目是你我的心血，我只是擔(dān)心。”
“你放心，我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別怕。”
他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
“等你出來，我們就結(jié)婚。我會為你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如果不是那突然出現(xiàn)的彈幕，我大概真的會感動得一塌糊涂。
面前這個我愛了多年的男人。
現(xiàn)在，只讓我覺得惡心。
一個靠我的研究起家的人，反過來咬喂他飯的主人。
沖他甜甜一笑。
“好啊，淮安。我相信你。”
陸淮安請的“好律師”比我預(yù)想的來的還快。
剛一坐下，就開門見山。
“沈小姐，你的案子我已經(jīng)了解了。情況很清晰，證據(jù)確鑿。”
“我的建議是，庭上主動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他說話和彈幕預(yù)言的一樣。
【這是沈振海的御用律師，專門幫他處理臟事的。】
【聽他的，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我覺得有些無趣。
“王律師？”
“我決定解雇你。”
職業(yè)假笑僵住在臉上。
“什么？”
“我說，我！解！雇！你！聽懂了嗎？現(xiàn)在，請你離開。”
我收起耐心起身要離開。
王律師大概從未被一個階下囚如此對待過，連最基本的假笑都維持不住。
“沈小姐，你可想清楚了。沒有我，你在江城找不到第二個愿意接你這個案子的律師。”
我連回頭都不想給他。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趕走王律師，我聯(lián)系自己的人脈聘請新的律師。
一個從無敗績，接案隨心的律界女王。——秦昭。
“秦昭。告訴她，我是沈清禾這里，有她會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