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狠狠刺入使得鮫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聽到他吃痛的聲音，蛇狀物不得不停在原地，朝著林樂安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林樂安把鮫人捆成一團丟進空間里。
看到鮫人憑空消失，蛇狀物激動的弓起上身準備攻向她。
林樂安也不怕，淡然的拿出一把椅子坐了起來。
“你要是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你要不要試試？”
林樂安抱著胳膊看著它。
顧慮到鮫人的安危，蛇狀物眼睛圓鼓鼓的瞪著她，嘴里不時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氣氛凝滯了很久，雙方誰也不說話。
感覺時機差不多，林樂安看著它紅唇微啟。
“這么僵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林樂安胸有成竹，并不擔心它會拒絕。
果然它眼神微微緩和，也不再朝著她嘶吼。
“你要不先變一下身？我們這樣不太方便。”
林樂安微微抬頭仰視著它。
蛇狀物身體微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正常成年人大小。
林樂安等人這才看清它的樣子。
上面是人面人身，但下半身卻是長長的漆黑的蛇尾。
看他的樣子，林樂安突然想到靈溪村遇到的那個名叫季川的鮫人。
“你以前不會也是鮫人吧？”
林樂安試探的問道，看到他微動的眼眸，看來她沒猜錯。
“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很久，終究還是決定開口。
他原本是鮫人族族長的貼身護衛，名為季延。
一年前一群打扮怪異的人闖進海底，他們用一些奇怪的武器把他們族人全部擊暈。
等他們醒過來時就已經身處一座孤島。
不知道那群人給他們注射了什么藥物，他們失去了鮫人特有的能力，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一年來他們的族人全都被他們害死了。
那群人似乎在用他們做實驗，給他們注射藥劑，然后記錄下數據和癥狀，說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他們不單是觀察，還會在他們族人死去后解剖他們的尸體。
他雖然也但被注射了藥劑，但沒有像其他族人那樣痛苦的死去，而是變成了他們鮫人族最看不上的蛇類。
半年前那群人忽然轉移研究場所，因為其他族人死的死，廢的廢，所以只有他和族長被帶到了這里。
剩下的族人們全都下落不明，只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你說剛才那個鮫人是你們鮫人族的族長，季川？”
聽完他的話，林樂安狐疑的看著他問道。
季延點頭。
“你們鮫人族下有幾個分支？”
季延搖頭，他們千年來一直是群居在海洋深處，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分支，也沒有發生過什么同類離群索居的情況。
“你確定沒人離開過？”
“嗯，確定。”
季延說完定定的看著林樂安的眼睛。
“現在可以把我們族長放了嗎？”
“可以，但是放你們出去送死？”
聽了她的話，季延忍不住沉默。
不可否認，她說的話雖然殘忍但確實是他們的現狀。
“難不成有辦法？但是你為什么要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