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念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猛地別過臉,耳尖還泛著紅,聲音裹著點羞惱的鼻音:
“我、我不跟你說了!我餓了,要起床!”
說完,她掙扎著想抽回手腕,可許逸的手攥得牢牢的,怎么都掙不開。
她氣鼓鼓地轉頭瞪他,眼神像只炸毛的小貓:
“臭流氓,你放開我!”
“好吧。”
許逸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來,這才松了手,還故意在她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
下樓吃早餐時,見她還鼓著腮幫子。
氣呼呼的。
他忍著笑,伸手夾了塊奶白透亮的椰汁千層糕,糕體裹著晶瑩的糖霜,輕輕放進她的盤子里:
“來,老婆,嘗嘗這個。廚房新做的花樣,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哼,我才不要吃你夾的東西!”
顧念帶著情緒,又把那塊千層糕夾回了他的盤子,動作里還帶著點小賭氣的勁兒。
“好好好,不吃我夾的。”
許逸順著她的小脾氣,轉身拿起旁邊溫著的白瓷燕窩盞。
他輕輕掀開描金的蓋子,用銀勺攪了攪盞底的燕絲,又低頭對著勺沿吹了吹。
甚至還輕碰了下唇確認溫度,才把勺子遞到她嘴邊,語氣放得格外軟:
“那喝個燕窩怎么樣?這可是母親那天來特意給你帶的金絲燕,吃了對你和寶寶都特別好。”
“來,喝一口。”
顧念偏過腦袋避開勺子,腮幫子還鼓著,語氣帶著沒消的氣:
“我自己喝,不用你喂。”
“好,那你自己來,記得小心燙,知道嗎。”
許逸沒再堅持,把燕窩盞輕輕放在她面前,目光卻黏在她臉上,沒挪開半分。
顧念輕輕“哼”了聲,拿起勺子小口舀著燕絲,忽然抬眼丟出一句:
“從今晚開始,我們就分房睡。”
“老婆,為什么要分房睡?”
許逸立刻皺起眉,語氣都急了些,伸手想碰她的手又縮了回去:
“乖老婆,我們不能分房睡的。”
“哼,你騙我、耍我,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顧念頭也不抬,勺尖輕輕戳著碗底的燕渣,故意不看他。
“可沒有老婆在身邊,我根本就睡不著……”
許逸放軟了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活該。”顧念毫不心軟。
“那寶寶怎么辦?”許逸立刻搬出孩子,語氣急切了些,“寶寶晚上還要做胎教呢。”
“你做完胎教就出去。”顧念的態度依舊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