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
許逸指尖懸在半空,滿心期待被驟然掐斷,眉峰瞬間蹙起,語氣里淬著不情愿:
“等會。”
“嘖,等什么等?”
陸遠白攥著他胳膊晃了晃,聲音里滿是急切,
“我現在就要去,快點!”
一旁的顧念將這幕盡收眼底。
他三番五次被攔下,臉上那層維持體面的偽裝早裂了縫,眼底翻涌的郁色幾乎要溢出來。
她咬著下唇,才把到了嘴邊的笑意硬生生憋回去。
許逸只能深吸一口氣,壓著耐心拖延:
“你先去選馬,我回房間換身衣服。”
“換什么換,就穿這……”
陸遠白的話卡在喉嚨里,忽然撞進許逸遞來的眼神里。
那是兩人多年心照不宣的暗號,眉尾微挑的弧度里藏著“別礙事”的警告。
他立刻收了聲,拍了拍許逸的肩膀,識趣地改口:
“那你快點啊,我們賽馬場見!”
許逸抿緊唇,喉結滾了滾,只從喉嚨里擠出一個極輕的“嗯”,算是應了。
直到那行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許逸周身緊繃的氣息驟然松垮,卻又立刻染上急切。
他攥住她的手,掌心滾燙,半擁著她往房間走,腳步快得幾乎帶起風。
“你別急……”
顧念的話音剛落,唇就被溫熱的觸感覆住。
剩下的話全被堵在喉嚨里,化作一聲輕“唔”。
隨即一個天旋地轉,人就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蹦!”
一顆西裝紐扣被扯得崩開,滾落在地毯上。
許逸的吻帶著灼熱的急切,外套隨手甩在床尾。
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扯開襯衫領口,冷白皮膚下,線條利落的鎖骨露了出來,還沾著幾分薄紅。
顧念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情緒,心頭掠過一個念頭:
這只急不可耐的蟲精,倒真是“餓”狠了。
……
等兩人走出房間時,他已是滿臉滿足,眉眼間春意蕩漾,像被春光浸透的湖面泛著溫柔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