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水,裴綏才放眼打量她屋子里的布局,茶幾上還擺放著一個他送的藍瓷花瓶,旁邊還放著一本他之前從樓上帶下來有關法律上面的書。
再往前走,他看到那個白色冰箱上還貼了兩個他從外地帶回來的冰箱貼。
眺望進廚房,一眼能瞧見臺子上放著的兩個情侶咖啡杯。
一黑一粉。
好像什么都沒變,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布局,而他在這屋子里留下的痕跡也沒有被徹底清除干凈。
這里面依然存在他和她之間所有美好的相處回憶。
他松了口氣,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看了好一會,他抬腿往主臥的方向走去。
孟笙去洗澡了,浴室里面已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了。
小半個小時后,孟笙帶著一身熱氣出來了,她身上穿的是吊帶睡裙,頭發被粉色的干發帽包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映入他那雙漆黑幽邃的丹鳳眼中。
裴綏一怔,望著她那若隱若現的溝壑和昨晚留下的明顯痕跡,還有那雙白得晃眼又筆直修長的腿,眸子里的情緒立馬發生了變化。
“幫我吹頭發?”卸了妝的那雙眼睛要更澄澈一些,如一池春水。
裴綏心里頭莫名涌上一股十分強勁的燥熱,駐足了好一會,在她即將開口催促他的時候,他才將長腿放在地上,緩了緩才起身走到她面前。
喉結滾了又滾,一雙深沉似海的眸子映著她氤氳著水汽的臉,啞聲問,“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意志?”
孟笙聞言,抬頭瞪他一眼,轉身就走,“那你重新躺著,我自己吹。”
裴綏立即攬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里,親了親她的臉頰,“錯了,現在就幫你吹。”
說著,便抱著她往沙發那邊帶。
孟笙瞥了眼他聳立的地方,挑了挑眉,“你這意志力確實不太高,得多加強才行。”
裴綏垂眸掃了眼,“對你……確實沒什么意志力,加強不了,除非……”
“沒有除非,趕緊去拿你吹風機。”
裴綏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彎腰在她耳邊低聲說,“所以,暫時不要招惹我,這十一天,你不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
孟笙聞言,抬頭看他滾動的喉結,再微微往上抬,對上他那雙在極力隱忍克制的眼眸。
心一下就軟了。
她不假思索地道,“那……等會我可以“手動”幫你解決一下。”
裴綏一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孟笙覺得兩顆眼珠子都被燙了一下,別開眼,語氣傲嬌起來,“不要算了,那你自己解決。”
話音剛落,裴綏捏住她的下頜,唇壓了下來,舔舐了好一會才聽他聲音幽幽響起,“說話算話,不可以耍賴。”
孟笙抿了抿唇,小聲嘟囔一句,“快點吹頭發。”
“好。”
裴綏心滿意足的應下,輕車熟路的在一個柜子里拿出吹風機,幫她把干發帽取下來,動作輕柔的幫她吹頭發。
孟笙的頭發及腰,又長又多,光吹個頭發都花了十多分鐘。
但裴綏沒有任何不耐。
收了吹風機,孟笙剛掀開被子坐下,裴綏就從后面抱上來了,耳垂被含住,濡濕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周圍。
“我先幫你上藥?等會你再幫我?”
孟笙被她抱得心里一顫,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心動,她整理被子的手一頓。
幫他,她倒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