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于此，方貌不由得眼中閃過了一絲懼意，握著韁繩的手微微發抖。
心中不由得暗想：此等鬼神之人，我方貌果真敵得過嗎？
今日果真還能逃得出去嗎？
日后我方貌還有東山再起的時機嗎？
一連串的疑問，使得方貌對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那雙原本充滿野心的眼睛此刻卻寫滿了恐懼和迷茫。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懷疑自己的命運。
而隨著方貌的眼神閃躲，護在其身旁的包道乙當即便看出了幾分不對之處。
這位素來精明的天師敏銳地察覺到了方貌的異常，當即便一臉擔心地對著方貌緩聲問道："吳王，您怎么了？"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那雙精明的眼睛緊緊盯著方貌，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什么。
聽到了包道乙的聲音，方貌不由得安定了幾分。
那熟悉的聲音如同定心丸一般，讓他慌亂的心緒稍稍平復。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握著韁繩的手仍在微微發抖。
可隨即還是用極低的聲音略帶畏懼的對著包道乙緩聲說道。
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天師，如今事已至此，這史文恭竟有如此神威，我等果真能敵得過嗎？果真能夠逃得出去嗎？不如。。。"
說到最后，連方貌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他的嘴唇哆嗦著，那雙曾經充滿野心的眼睛此刻卻寫滿了恐懼和迷茫。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遠處史文恭那威風凜凜的身影，想起方才賀從龍被一戟砸碎腦袋的慘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畢竟此番包道乙等人拼命將自己護送出城，時至今日又有譚高賀從龍兩員大將先后為自己而戰死，這投降二字，方貌是無論如何也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譚高臨死前那雙不甘的眼睛，想起賀從龍那無頭的尸身，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頭。
而聽到方貌此番話的包道乙，卻是一整個雙目瞪大，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他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震驚和失望。
似乎仿佛不敢相信這番話能從自家吳王口中說出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顯然被方貌的話深深刺痛了。
當下，眼中隱晦的閃過了一絲不滿，但那不滿很快就被擔憂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方貌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吳王不必擔憂，有我等在，今日即便是拼了這身性命，也定保吳王脫離此地，"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另尋東山再起之良機。"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變得更加鄭重，"還望吳王堅定信念，不可心生頹意！"
最后這句話幾乎是在懇求，帶著幾分急切。
隨著包道乙話音一落，一旁的杜微同樣對著方貌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卻充滿了決絕："吳王放心，我等皆受吳王恩惠，才得以有了今日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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