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息怒,侄兒覺得,世子有濟世之才,該同與大軍北上。”
此話一出,圍靠在劉裕身旁的朱齡石、胡藩等人皆是讓開了身位。
眾人往后看去,發現竟是不太顯眼的劉榮祖所進言。
此時的劉榮祖,身上還穿戴著劉裕賜給他的明光鎧。
黯淡甲面上,還有幾處明顯銹跡與磨痕。
劉懷慎見他挺身而出,臉一沉,心一凜,呵斥道:“劉公與眾將軍皆在,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退回去!”
誰都可以說這番話,唯獨劉榮祖不能。
劉榮祖說出這話時,就是把他老子劉懷慎架在炙火上烤。
若是將劉裕看作君主,劉義符看作是太子,那劉懷慎就是親王。
親王之子勸君主與世子出征,這其中意味,眾人光是想想,便要忍不住打個哆嗦。
劉裕先是看了眼劉懷慎,又看向劉榮祖。
“兄長,榮祖他向來是不明事……”
劉裕抬手打斷了劉懷慎,喝聲道:“榮祖在爾等當中年紀最小,他都能有此覺悟!看來是我平日里對爾等太過仁慈了!一個個都成了只顧著爭功奪利驕兵悍將!!”
說完,劉裕又向朱齡石質問道:“依你所言,我膝下唯有車兵一子不成?!”
“屬…屬下不敢。”朱齡石低下頭去,隱隱的退后了幾步到劉穆之身后。
“車兵隨軍之事,就在此定下了,誰敢再多言,莫要怪我不念及情義!”
劉穆之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既如此,主公應當早做安排。”
劉裕見劉穆之妥協,怒氣方才開始消散,他再次拍了劉義符的肩膀。
“為父答應你的,誰也奪不走。”
“謝父親。”
劉義符一時間還未緩過來,他從未親眼見過劉裕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