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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被他氣死,我不能讓周林陽跟許諾說出“你和飛躍在一起過啊?啊我聽你那個學妹講的?!边@句話,所以我不要告訴周林陽飛躍的初戀是誰。
有一次,周林陽說:“我記得你上次的口紅是橘紅色的?!?/p>
周林陽:“顏色挺好看的?!?/p>
就是那只鄭潔天天跟我隔著二十公分都沒看出來的口紅色。
周林陽這種能分辨出女生口紅的色號的男的最八卦了。
“你剛剛說飛躍的初戀是誰?!?/p>
我:“我是在問你啊。”
真機智也芝。
周林陽:“我還以為你知道?!?/p>
周林陽:“誒還以為能聽八卦?!?/p>
還好我忍住了,如果青春有一門必修課,我覺得保守秘密必須在內。
“你們班合唱比賽唱什么?”他問。
“還在選?!?/p>
“不是班主任挑嗎?!?/p>
“當然是我們自己選啊?!?/p>
周林陽:“哦那不可能意見統一的。”
“我們班很團結的好不好。”
“......你會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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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小一點的時候其實很討厭聽別人說你會知道的這句話。
我會知道個屁。
初中老師說十字相乘法高中老師會教,高中老師拍著黑板:“你們初中沒學十字分解嗎!”人類在信息溝通上總會存在誤差,所以那些沒說完的話,永遠不要指望后來能補上。
這不過這次,周林陽一語中的。
民主制班級有民主的好,不好則不好在民主投票實在太眾口難調了,從越越的黑眼圈上就能窺得一二。
“班長我覺得這首歌不錯。”
“班長我們唱這個吧,新穎?!?/p>
“班長不要選革命老歌了,每個班都唱?!?/p>
“班長還是唱紅歌保險?!?/p>
“班長我們自己扛個架子鼓上去吧。加分的。”
......
諸如此類,絡繹不絕。
用鄭潔的話講就是:“老子要是班長早就尥蹶子不干了?!?/p>
我憋住沒說尥蹶子不是騾馬專用的動作嗎。
我腦子里還在回放上次和周林陽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