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念了出來，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原來千機閣閣主就是顧徵啊。
苦笑過后，宴明瑯瞬間清明。
她要跟顧徵攤開來說，只要有她在，顧徵休想像上輩子一樣，不爭不搶。
“宴明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裴霽視線也落在了那本小札上：“阿衡的小札有什么問題？你直奔阿衡的書房，翻看這些小札，是想找什么東西？”
宴明瑯忙收起了所有的情緒。
她把裴霽給忘了，這人不好對付，想要在他面前瞞天過海可不容易，得小心應對。
“世子誤會我了，我只是好奇，阿衡尚未及笄，怎么會寫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有些不太相信世子說的話，現在親眼見到了，我才知道，原來九公主竟然有如此才干，實乃女兒家中的狀元。”
裴霽輕蔑地瞥了宴明瑯一眼。
這人心機頗深，那雙眼睛閃著狡黠的光，猶如小狐貍一般，叫人又愛又恨。
若是不了解宴明瑯的人，定然會被宴明瑯哄騙了去。
不過，想哄騙他？哼，下輩子吧。
“若說阿衡是女兒家的狀元，那么宴大小姐就是騙子中的行家了。”
宴明瑯手心都出了汗，下意識地想去摸腰間的荷包。
裴霽早就有所準備，先人一步制住了宴明瑯。
“裴霽，你對我做了什么！”
宴明瑯無法動彈，只能對裴霽怒目相向：“快解開我的穴位！”
“解開？”裴霽微微挑眉，“解開你的穴位，好讓你接著對我下毒？”
想到方才中毒的滋味，裴霽心中那種詫異感又翻騰了起來。
“宴明瑯，你方才對我下了什么毒？是不是軟香玉？”
宴明瑯冷哼道：“想不到世子也對毒術這般了解，怪不得人家都說久病成良醫，沒錯，正是軟香玉！世子應該覺得榮幸，軟香玉此毒極其難配，我學會毒術以來，使用軟香玉的機會也沒幾次，世子剛好是中過軟香玉之后活著的那個人。”
裴霽面色冷厲起來。
果然是軟香玉！
六年前，他曾中過一次軟香玉。
當時那個女人對他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裴霽曾經發誓，定然要找到這個毒醫，將她碎尸萬段。
可毒醫卻好似人間蒸發，自此杳無音信，難道眼前的宴明瑯便是昔日侮辱他的毒醫？
“說，你是從何學會配制軟香玉的？”
軟香玉極其難配，但并不是獨門秘術，只要對毒術有一定造詣的人，就一定會配制軟香玉。
這么幼稚的問題，竟然還要拿來問她？
宴明瑯都快笑出聲了：“世子既然對毒術這么了解，就應當知道軟香玉怎么配制，問我做什么？”
裴霽問出口就后悔了，是他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