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的朝青山伯夫人行了禮,快步離開。青山伯夫人以及蘇月珍父母又去哄蘇月珍
楚國公府倒是一派祥和,姜鈺和程云秀此刻都在陸怡芳的院子,三人坐在一起說話。
程云秀是個爽利的性子,跟陸怡芳講她跟姜明昌當年成親的事情:
“我家里窮,又是個丫頭片子,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十四歲那年,有個鎮子里的媒婆,到我家給我說媒,說是鎮子上姜家雜貨鋪家的獨子。
我們一家都不敢相信,但是姜家拿了五十兩的聘禮,放在我爹娘的眼前,我們不信也信了。后來我嫁到了姜家才知道,我那男人膽子小還不扛事兒,最重要的是不能生。
我那公公婆婆看到過我跟人打架,覺得我是個能頂事的,所以就請媒婆到我家說媒。”
陸怡芳聽到這里,臉上帶了心疼。就聽程云秀又道:“不過好的是,公公婆婆都是好人,我男人雖然不扛事,但是性子好,也知道疼人。我嫁到姜家后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以前好,我干嘛不好好過日子?
我公婆和男人見我是個踏實過日子的,對我更好。后來我們又有了鈺兒,一家人過的和和睦睦的,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有吃有喝,我真的覺得日子很好。”
陸怡芳聽了她這些話,笑著說:“大姐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程云秀爽利的擺手,“什么大智慧,就是努力把日子過好。誰家能沒有個溝溝坎坎,咬咬牙過去就好了。”
她看向姜鈺,又道:“鈺兒現在這樣就好,不就是和離嗎?你現在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有錢有勢,更是不用怕。”
姜鈺知道她這是在趁機勸自己,就笑著說:“你們放心,我真的不傷心也不害怕。我甚至還有些慶幸出了這事兒,讓祁元鴻的本性暴露出來,不然我與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得惡心死。”
陸怡芳嘆息了一聲,拉住姜鈺的手說:“我這幾日一直擔心著你,現在看來你比我想的通透。”
姜鈺對著她笑,“母親,就像我娘說的,只要自己努力把日子過好,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您也是一樣。”
陸怡芳又重重的嘆口氣,“我擔憂的事情不是我努力就能好的,你父親和你大哥都不爭氣,整日尋花問柳,你祖父身子不好,眼看著國公府就要”
她又是嘆氣,“你父親和你大哥若只是尋花問柳也就罷了,我就怕他們在外邊惹禍,殃及國公府。”
陸怡芳是宗婦,即使沒有大才能,從小受到的教育,也讓她不得不對國公府的未來擔憂。
姜鈺握上她的手,“母親,這些您改變不了的事情,想了也沒用,倒不如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而且,祖父還在呢,他有規劃。”
陸怡芳聽了這話臉上擔憂的神色更濃,她擔心楚國公把姜鈺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