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到了架閣庫,進去后就聽到了黎正則有氣無力的聲音,“大雪天就該待在被窩里,但是我們還得天不亮就起來,唉,命怎么這么苦。”
姜鈺走到一邊坐下,說:“你若是生在農(nóng)家,這樣的大雪天,可能正在修補被雪壓塌的屋頂,或者去砍柴維持生計?!?/p>
黎正則瞪了姜鈺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姜鈺聳了聳肩,黎正則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姜鈺看了他一眼問:“尚書大人母親壽辰你去嗎?”
黎正則睜開眼睛,“自然要去啊,我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禮物,他到時候跟我一起去?!?/p>
看到姜鈺手中的請?zhí)麊枺骸澳阋踩???/p>
姜鈺點頭,“到時候黎兄你多關(guān)照我一些?!?/p>
“你在男賓?”黎正則坐直了身體問。
姜鈺點頭,臉上盡是有什么不對嗎的表情。黎正則想了想,姜鈺一個女子都入朝為官了,去男賓有什么不可以的。
“放心吧,有事你就跟兄弟我講?!崩枵齽t一副大哥大的樣子。
姜鈺笑著道謝。
因為懷疑湯伯陽懷疑她查到了什么,姜鈺就沒有再看卷宗,反正該看的都已經(jīng)看了。她拿起一本詩集認真的看,黎正則見了嘆口氣,又趴在桌子上睡覺。
下值回到楚國公府,她依舊先去了楚國公那里,跟他講了今日跟湯伯陽談話的過程。最后說:“我懷疑他察覺了什么?!?/p>
楚國公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沒有。湯伯陽那樣的人,若是有一點懷疑,就會馬上動手掃尾,除非貪墨軍需的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p>
姜鈺聽后覺得也是,若是她,哪怕有一點懷疑都會馬上動手去消滅痕跡,或者直接對隱患出手。而不是去向隱患示好。
“那他為了什么呢?”姜鈺問。
楚國公搖頭,“警覺著些,壽宴的時候你跟你表哥一起,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幫你擋一擋?!?/p>
“好?!苯暤?。
對于這樣宴會的她是不怎么擔(dān)憂的,到時候安遠侯,魏國公,甚至唐家舅舅都會去,她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
楚國公沒有多留她,說完事就讓她回去了。到了云峰院,陸怡芳在呢。見到她陸怡芳就問:“官署里炭火足不足?”
姜鈺無奈的笑,她在的可是戶部,管錢的地方,怎么可能炭火不足。
“用的都是上等炭?!彼馈?/p>
陸怡芳還是有些不放心,“應(yīng)該快封筆了,到時候沐休就可以多休息幾天了?!?/p>
姜鈺想了想,確實快該放年假了,所以要查的事情也得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