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凝剛要開口道謝,木屋的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潮濕的水汽裹挾著魚腥味涌了進來。兩個身影一前一后跨進門檻,年長些的漁夫頭戴斗笠,蓑衣上還淌著水珠,年輕漁夫手里提著幾條活蹦亂跳的魚,魚尾甩起的水花濺在他沾滿泥漿的褲腿上。
“這就是救你的恩人。”
中年女子笑著將虞夢凝往床內挪了挪,“他爺倆今兒收網時,正巧瞧見你在浪里撲騰。”
虞夢凝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被漁夫擺擺手制止:“使不得使不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望著兩人曬得黝黑的面龐,喉嚨發緊:“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機會......”
話未說完,目光不經意間撞上年輕漁夫熾熱的眼神。
那青年慌忙低頭,耳尖卻泛起可疑的紅暈,手中的魚簍
“哐當”
一聲磕在門檻上。
木桌上的油燈
“噼啪”
炸開一朵燈花,映得虞夢凝蒼白的臉泛起紅暈。
“我去把魚收拾了,給姑娘做頓熱乎飯。”
漁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轉身走向屋外的簡易灶臺。
木門再次合攏,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只剩下油燈
“噼啪”
的燃燒聲。
中年女子掃了眼局促不安的兒子,輕咳一聲打破沉默:“杵在那做什么,還不快給姑娘倒碗熱水。”
年輕漁夫趕忙去拿桌上的陶碗,倒水時手卻微微發抖,水灑出不少在桌面上。
虞夢凝見狀,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輕聲說道:“麻煩你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下再喝。”
她不敢與年輕漁夫對視,只是垂眸盯著被褥的邊角,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被面。
年輕漁夫愣了一下,隨即慌亂地點頭,將陶碗重重放在桌上,發出
“咚”
的一聲悶響,隨后逃也似的退到角落,局促地搓著衣角。
待他放穩碗盞,中年女子又從屋外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當碗遞到虞夢凝手中時,她下意識伸手去接,卻忘了被子堪堪蓋住胸口。
隨著她的動作,被褥驟然滑落,雪色的后背與半截纖細的腰肢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哎呀!”
中年女子眼疾手快地扯過被子幫她裹住,轉頭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還不快出去!”
年輕漁夫慌得打翻腳邊的木桶,水花四濺中落荒而逃,連撞上門時都在磕磕絆絆。
夜幕降臨時,木屋里的油燈將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中年女子搓著手,語氣帶著歉意:“實在對不住,家里就兩張床......
我和他爹擠一張,你現在睡的是小兒的床。”
她頓了頓,目光在虞夢凝和局促不安的年輕漁夫之間打轉,“要不,你倆今晚將就擠一擠?”
虞夢凝猛地抬頭,迎上年輕漁夫緊張又期待的眼神。
她攥緊被褥,指尖都泛了白:“我、我睡地上就好!”
話音未落,中年女子已連連擺手:“地上潮氣重,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年輕漁夫也漲紅著臉開口:“我睡地上!”
卻被母親一瞪眼:“明兒還要早起下網,你病倒了咱家喝西北風去?”
僵持間,虞夢凝咬了咬牙:“那就......
擠一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