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趕到洛哈特的辦公室,薩格萊斯最后一個進入房間,順帶將門關(guān)了起來。
洛麗絲夫人被鄧布利多輕放在洛哈特那張浮夸的金色辦公桌上——桌上還擺著幾本《會魔法的我》的精裝簽名版,封面洛哈特的微笑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幾位教授圍上前去,像一群禿鷲般審視獵物。麥格教授摸了摸貓咪僵硬的皮毛,斯內(nèi)普用指節(jié)敲一敲貓咪的腦袋,鄧布利多則戳了戳翹起的尾巴。
而洛哈特則在眾人背后踱步,喋喋不休地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
“它看起來是被一個極其惡毒的魔咒殺死的,我恰好就知道一個——變形拷打咒,我敢肯定就是這個咒語,可惜我當時不在現(xiàn)場,否則還能有機會救下她……”
費爾奇聽到這話抽泣聲驟然拔高,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哈利三人,干瘦的手指在桌沿抓出幾道白痕。
薩格萊斯強忍著給洛哈特一個鎖舌封喉的沖動,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只是恰好,這個眼神被鄧布利多看見。
“你有什么看法,薩格萊斯?”
“石化。”薩格萊斯面無表情地回答,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如果他們接觸黑魔法足夠多的話。
“看來我們的觀點一樣。”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啊?哦,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石化……”洛哈特肯定地說,“嘿,看來有經(jīng)驗的人總是不謀而合,對不對?”
房間里突然陷入了沉默,麥格教授正捏著鼻梁,斯內(nèi)普的嘴角微微抽搐,就連鄧布利多都悄悄調(diào)整了下眼鏡位置。
薩格萊斯非常好奇,他在想為什么在場這么多人都能忍受洛哈特的小丑行為。
同時他也在心里反思,自己還是不夠穩(wěn)重,看看其他人,為什么別人能忍,自己卻忍不了。
費爾奇的嗚咽打破了詭異的沉默。這個平時令學生聞風喪膽的管理員,此刻佝僂著背,用長滿老繭的手輕撫愛貓。
在這座充滿魔法的城堡里,只有這只貓不曾嘲笑他啞炮的身份,會在他擦拭盔甲時安靜地蜷在腳邊,會在任何時候站在他這一邊。
“她沒死,阿格斯……”鄧布利多的手輕輕搭在費爾奇顫抖的肩上:“她只是被石化了,等斯普勞特教授的曼德拉草一成熟,我們就能立刻配制出解藥,到時候洛麗絲夫人就能回到你身邊了。”
“那兇手呢?”費爾奇猛地抬頭,渾濁的眼淚順著皺紋縱橫的臉滑落,“我的洛麗絲夫人就白白受苦嗎?”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哈利三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
“不是他們,阿格斯。”鄧布利多堅決地說,“二年級學生辦不到這一點,他們用不出如此高深的黑魔法!”
“那是誰?我的貓被誰石化了?今晚難道不會有人因此而受到懲罰?”
“我們會找出真相的!”鄧布利多耐心地對費爾奇說,“而且我保證,一旦曼德拉草成熟,我們就立即為它配置解藥。”
“沒錯,我來配置,”洛哈特插嘴道,“說實在的,我甚至能閉著眼睛完成這種藥劑的配置,我配置它至少有一百次了,兩百次也說不定……”
“抱歉……”斯內(nèi)普適時開口,“或許,我才是這個學校的魔藥課教授?”
房間里再一次陷入令人尷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