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孽?”時容背著向?qū)В掀牌糯蠛耙痪洹?/p>
老婆婆被他這么一問,愣了一下,隨即她緩緩直起身子,拄著拐杖站穩(wěn):“我可不是什么妖孽,我是蚣疣村的村長。”
話音剛落,四周原本緊閉的木門一扇接一扇地打開了。
吱呀——吱呀——
開門聲此起彼伏,蚣疣村的村民們陸續(xù)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們的年齡看起來都不大,男的最多三十六歲左右,女的最多四十一歲的樣子。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村民身上都長滿了流膿的瘡,黃綠色的膿水順著皮膚往下淌。
林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掃過這些村民,最后落在老婆婆身上。
這老婆婆身上卻沒有任何瘡疤,皮膚雖然蒼老但還算干凈。
村民們好奇地打量著三個外來者,竊竊私語聲不斷。
“又有人來了。”
“是來尋長生的吧?”
“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
村長抬起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她看向林楚三人,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你們可是來這里尋長生的?”
林楚搖了搖頭,神情平靜:“我們不是來尋長生的。”
“那你們來這里做什么?”老婆婆瞇起眼睛。
“我們來打聽一個人。”林楚開口道。
“誰?”
“馬潑潑。”
聽到這個名字,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猛地沖了出來:“馬潑潑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男人看起來三十五六歲,臉上的瘡疤密密麻麻,有幾處還在往外滲著膿水。
眼睛里滿是焦急,死死盯著林楚。
林楚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她死了。”
“死了?”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怎么會?”
“死的時候,剛好四十一歲。”
此話一出,所有村民都愣住了。
緊接著,整個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后,唉聲嘆氣聲此起彼伏。
“果然,出了村子也逃不過。”
“它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都怪他們當初太貪心了!”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絕望和仇恨。
林楚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村民口中的它是誰,但大概能猜到應(yīng)該和金蟬子有關(guān)。
她和時容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開口道:“我們此行來這里,就是為了金蟬子。”
金蟬子三個字一出口,整個村子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林楚和時容,眼神里有震驚、有恐懼、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
有村民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嘴里喃喃道:“你們你們問它干嘛?”
“我們想要除掉金蟬子。”林楚語氣堅定,“但要除掉它,就必須了解它。”
話音剛落,村里再次議論起來,聲音比剛才更加嘈雜。
“除掉金蟬子?”
“他們瘋了嗎?”
“那可是金蟬子啊!”
“安靜!”
老婆婆突然重重地用拐杖敲擊地面,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